,只是慢慢的消磨。佳順儀的事情發生後,她詫異,也準備留了麗貴人一條命,沒想到麗貴人就這麼去了。現在宮中,基本所有的嬪妃都認為是她下的狠手!
德妃突然插話道:“有因既有果,麗貴人福薄,對不住皇后娘娘一心栽培,下回投胎轉世時,投個好胎吧,也以此回報皇后娘娘之恩德。”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寂靜無聲,皇后臉上也難看了幾分。麗貴人受她提拔,而她卻沒有在淑妃刁難時出手幫扶一把,這個德妃居然明言挑釁她!
惠貴嬪溫和的道:“今日是咱們姐妹闊別多日後第一次聚在一起,說那些晦氣的話題做什麼,不如聊點別的?”
阿濃一直沒說話,神情淡漠,賢妃放下茶盞看了她一眼,問道:“惠貴嬪想聊什麼?”
容婉容搶先一步道:“難得看到鶯婕妤,現在滿宮裡傳的都是鶯婕妤廚藝頂級的好,不若給大夥傳授傳授經驗!”
輕佻眼皮,阿濃瞄了那容婉容一眼:“宮裡的大廚比比皆是,本宮只是個業餘水準,怕是教不好大家,反而讓真心想學廚藝的人走了彎路。”
德妃挑了挑眉,淡淡道:“什麼東西都講究童子功,容婉容現在學,晚了罷。”
容婉容不死心,想繼續說道時,淑妃插話道:“聽聞前些日子五皇子舊疾發作,現下可好全了?”
德妃冷下臉道:“多謝淑妃娘娘關係,已經無礙了。”
皇后聞言,感嘆道:“可憐五皇子年歲還小,年年都要忍受咳嗽困擾,德妃妹妹若是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本宮別的做不到,這點還是能緊著五皇子的。”
德妃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多謝皇后娘娘關係,太醫說五皇子的舊疾以後都不會發作了,藥材還是娘娘自己留著吧。”
皇后神色一窒,賢妃第一個說:“那敢情好,本宮平日看五皇子虎頭虎腦,以後定會長得更好。”
淑妃輕笑道:“五皇子能病癒,著實是件大喜事,不知是哪位太醫醫治的,本宮可得好好記著,日後自己去找他。”
阿濃一直聽著上面幾個閒聊,德妃雖說不會把五皇子病癒歸咎到她的蜂蜜上,但她依舊開口笑道:“臣妾聽聞小孩子年紀越大,身體也會越好,五皇子定是如此。”
德妃瞄了阿濃一眼,點點道:“太醫也確實是這麼說的。”
淑妃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德妃,又瞟了眼阿濃,什麼話都沒說,低頭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戒指。
不知是不是各方勢力有心,原本應該腥風血雨的請安變得有些索然無味,皇后和淑妃硝煙不夠,皇后和德妃也沒能鬥起來,總之,氣氛陷入一種奇怪的感覺之中。
皇后若無其事,見縫插針的說了一句:“太后此次病危,本宮和皇上深感擔憂,如今太后慢慢好起來,本宮也十分高興,這一切都是祖宗保佑。本宮跟皇上提議,想攜幾位姐妹到相國寺給太后祈福,皇上也同意了,二品以上的準備準備,三日後出發。”
不待大家出聲議論,皇后揮手道:“本宮累了,今日就散了吧。”
皇后做出一副不再說話的模樣,眾妃嬪見狀也只得起身行禮,魚貫而出。
景陽宮外,賢妃站在眾妃嬪之首,回頭望了眼人群,又轉向天空:“終於放晴了,不知還會不會下雨。”
如今的宮裝,除皇后外,賢妃位份最高,淑妃被壓在她身後,眼裡的不屑一閃而逝道:“賢妃擔心下雨,就感覺回宮吧。”
德妃對那些虛禮一向不怎麼看重,而她自認為賢妃也不是那種揪著這些的人,與賢妃點點頭後,道:“幾位有心站在這兒賞景,臣妾救不打擾了。”說完便第一個坐上步攆離去。
陳妃沒管前面的人,反而是看著身側的鶯婕妤道:“鶯婕妤此次不用去相國寺,真可惜。”
說起來,她也恨,當初為什麼要去跟蘭嬪擰巴,搞得現在皇上壓根就不去她那兒了,她也假裝偶遇過皇上幾次,都被皇上冷漠對待。想到身邊這個女人被皇上垂青,她攥著拳頭的手心疼。
阿濃斜眼瞟了她眼,明晃晃的諷刺,不就位份低了點嘛,這皇后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最近很喜歡卡在二品啊。
對陳妃的話,阿濃可謂是不痛不癢:“只要心誠,在哪兒都可以祈福,相國寺香火鼎盛,能去自然是最好,可若不能去,臣妾也會在宮內為太后她老人家祈福的。”
“鶯婕妤所言甚是,心誠福則靈,沒有心去了相國寺也是白搭,好了,本宮也不給各位擋著道了。”話音剛落,賢妃傲視眾人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