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輕笑道:“本宮越來越愛聽鶯貴儀說話了!麗貴人,你得好好學著點鶯貴儀,進宮這麼久了連禮儀都還不全,真是枉費皇后娘娘一番照拂。”
喚道麗貴人時,只見麗貴人身子一抖,抿著雙唇,眼裡帶著幾分屈辱,卑微的道:“娘娘教訓的是。”
阿濃事不關己的端起茶盞細細慢慢的喝著,蘇貴人臉上有些許擔憂,惠貴嬪則是不負以往溫和的笑容,卻也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
淑妃微笑道:“如今皇后在病中,你又與惠貴嬪同住一宮,如今惠貴嬪協理六宮事宜,怕是難調。教於你,不如你般來本宮宮中,與本宮同住,也好本宮教你規矩。”
麗貴人面色一白,眼神有一絲凝滯,瞄了眼惠貴嬪後鎮定道:“嬪妾豈敢勞煩淑妃娘娘,只是文華殿乃是皇后娘娘安排,嬪妾不敢有違。”
惠貴嬪還是那般平靜,對麗貴人求組的眼神也視而不見,蘇貴人幾度想開口,但看鶯貴儀也是一副悠哉的模樣,她也沉下眼瞼,終究是沒有說話。
淑妃輕輕一嗤,雖笑著,可語氣頗冷:“只是個住的地方,本宮稟了皇上,給你挪一下,想必皇上同意,皇后自然不會追究。皇后一向寬容大度,喜歡知趣識禮之人,愈發不會怪罪下來。”
麗貴人啞口無言,臉色只是越發的難看,也不知道她跪了多久,整個身子都抖著。她也不懂這幾天淑妃為什麼折騰她,若是搬去的淑妃宮裡,想到此,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阿濃掃了眼石桌上的堅果皮屑,眉峰一挑,看來估摸是跪了有一兩個時辰了。淑妃這溫水煮青蛙的手段也不錯,只不過,這樣的懲罰真的能讓她心氣兒爽嗎?
麗貴人不敢挑釁淑妃,惠貴嬪又不開口相救,阿濃更是懶得搭理她,蘇貴人人微言輕,說了等於沒說。
淑妃與麗貴人說了幾句後覺得忒無趣,轉了個話題,與三人聊了起來,惠貴嬪一向話少,蘇貴人怕淑妃對準自己,說的也少,到最後,淑妃與阿濃聊得有點不亦樂乎了。
坐得夠久了,阿濃見淑妃一點沒有起身回宮的意思,不得已她只能起身告辭,臨走前,阿濃淡笑道:“今兒太陽雖大,天氣卻還有些許寒氣,娘娘可別坐久了,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鶯貴儀不說,本宮還不覺得,本宮坐了一下午,也覺得骨頭都酥了。綠衣,回宮吧。”搭上綠衣的手,淑妃先行在阿濃前面離去,那高傲的樣子著實有幾分礙眼。
惠貴嬪眼裡滑過一絲厲色,看著鶯貴儀朝自己福身離去後,她冷冷的開口:“起來吧。”
麗貴人在侍婢的攙扶下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蘇貴人也過去扶了一把,由於跪得太久,麗貴人只覺得膝蓋處刀割般疼痛,雙腿直打顫,站都站不穩,只能依附於左右的人。
連著幾日被淑妃罰跪,麗貴人早心有不甘,今日惠貴嬪卻始終不開口替她解圍,她怨恨了瞟了惠貴嬪一眼。本來她被淑妃罰跪就有了警覺,這幾天都不敢四處走,哪知在自己的住處卻被惠貴嬪相邀,一去惠貴嬪那兒,便看到了淑妃,現如今她又被淑妃挑刺,怎麼能讓她不埋怨。!
惠貴嬪像是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似得,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冷冷道:“自己做了愚蠢的事情,不怪被人拿你當槍使。”
麗貴人一愣,覺得冤枉極了:“惠姐姐的話,妹妹不明白。”一頓,她心中一驚:“難道是那天那個……”
惠貴嬪慢慢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著她:“知道有什麼用,淑妃已經纏上你了,以後好之為之吧。蘇貴人,我們走。”
麗貴人自不量力,惠貴嬪自然不會救她,淑妃一直是個狠角色,一直以來,她與淑妃算不上友好,但也不是敵人,可這次因為麗貴人,怕是已經被淑妃當做絆腳石了。
完全不顧麗貴人驚懼、委屈的神情,也不想聽她解釋,惠貴嬪帶著蘇貴人離去。蘇貴人神色複雜的瞄了眼麗貴人,跟著嫻貴嬪走了,麗貴人已經損了,沒有再必要再多加迎合。
聽了惠貴嬪的話,麗貴人幾乎癱倒在地上,她身後的宮女見主子面色如灰,擔憂道:“主子,咱們該怎麼辦?”
麗貴人剛想發脾氣,卻突然頓悟,她要見皇后,現在只有皇后才能幫她了。抓著宮女的手臂,她道:“去景陽宮,我要見皇后。”
顫顫巍巍的到了景陽宮門口,等著小太監進去通報,麗貴人只覺度日如年,只是一會兒,她卻覺得過了好久。終於等到那小太監出來,卻聽到皇后娘娘喝藥睡下了不見任何人,麗貴人再三求了會兒,還是被那小太監推拒了。
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