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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都看過來,不知道木寇會不會真的被打。

許昭容見她動真格了,再看她臉上凌然的神色,以前那個溫婉的蘇苕妃子幾乎只是假象而已。陛下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子?還是她以前偽裝得太好了,矇騙了所有的人?那為什麼現在不再偽裝,如此肆無忌憚地開始到處教訓人?

“姐姐們,是我不懂事,別教訓木寇了。她什麼也沒做啊。”宋織兒終於看不下去,又開始無措地抹淚。眾宮女偷眼看過來,這個女孩終究太嫩了,還有顆善良的心呢。

姜柔已經站在木寇的面前,她垂著眉眼,比木寇還要來得害怕,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還在等什麼!”冷斥聲又讓她嚇了一跳,她慌張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拭目以待。

她咬咬牙,閉上眼睛,然後高高揚起手,只是半空中她的手就被人用力攥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放肆

“狐假虎威的東西!”許昭容一把抓住姜柔纖細的手腕,“我的人,你也敢打?!”

木寇抬起頭呆呆地看著許昭容,這麼多年來她都是安靜如水與世無爭的,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見許昭容這樣厲聲地斥責一個人過了。今天乍然聽到,還是為了維護自己,她眼睛漸漸溼潤,感激地看著許昭容。

許昭容扣著姜柔的手腕,又轉向勃然變色的蘇苕妃子,“你貴為一殿之主,卻在這裡為難一個小小的宮女,若是鬧到太后那裡,你說太后娘娘是站在你這邊,還是我這邊?哦,不必煩擾太后,即使陛下來決斷,恐怕也會認為是你無理取鬧。”

這番話正刺中蘇苕的痛腳,她抬起手整了整鬢髮上的珠釵,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然後慢慢靠近許憐櫻,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們來日方才,慢~慢~耗~”

面對蘇苕的挑釁,許憐櫻沒有回應,她鬆開姜柔的手,然後轉身扶起木寇,“木寇,我們回殿。”走過還沒有在狀態的宋織兒,她示意左右宮女將宋大小姐扶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娘娘……”姜柔惶恐地低下頭,但是蘇苕妃子沒有理會她,而是坐到了藤蔓纏成的鞦韆上,花瓣落得滿地都是,花園裡一時只剩下她的人了,沒有人敢大聲說話,都靜悄悄地垂手立在一邊。

“姜柔,來,幫我推鞦韆。”她轉頭,看姜柔的眼神忽然又變得溫柔如水,那個溫婉的蘇妃又回來了。姜柔覺得她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一個不存在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推起鞦韆,蘇苕踮起腳尖,慢悠悠地搖晃著,“再推高點……”

坐在牆上的蘇長久看完了全部過程,她抱起一旁還在齜牙咧嘴的小貓,又開始看蘇苕妃子盪鞦韆。其實她也才二十歲出頭吧,若是在現代她還在讀書呢。正是最值得揮霍的歲月,深深宮廷也鎖不住的青春氣息!

湛藍的天空裡好像出現了那個尚武的少年,身姿挺拔,表情威嚴。然後又變成臉色蒼白眼神哀傷的青年,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蘇苕仰著頭,眼睛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最後一個,等到她將最後一個扳倒的時候,就是他們重逢的時候了。

姜柔感受到她身上憂傷決絕的氣息,手微微抖了抖,這是個可怕的女人……

***

一株桃樹上掛著方才斷線的紙鳶,長長的尾巴垂下來,飄蕩在半空裡。一個小宮女踮著腳尖要勾下這隻紙鳶,她臉頰紅彤彤的,眼睛專注地盯著它,然後她又找來石塊,站在上面用手指勾住那條尾巴。

因為太過專心致志,她都沒有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還不止一個。

平伏小郡王正在和滕久一邊談著話一邊走過來,兩個人都注意到這個勾風箏的小宮女。滕久朝他做了個噤音的動作,平伏心領神會,轉身就對身後的侍從和侍衛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一大群人就停在小道轉角處,悄悄地看著這個小宮女。

她還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汗水從她額頭滑下,落在尖俏的下巴上,努力了半天終於將紙鳶拿到手了,她開心地從石頭上跳下來,轉身就看到深沉內斂的玄色衣襬,她順著衣袍往上看,正看到陛下白皙的臉龐,頓時魂飛了一大半,連忙雙膝跪下,請了個大安。

雖然惶恐不安,小宮女還是忍不住抬頭去偷看對面站著的兩個天之驕子。平伏小郡王發覺她在看自己,臉上習慣性地露出迷人的笑容。這是京市姑娘們最著迷的笑容了,沒有之一。

滕久感到好笑,方才還在滿臉嚴肅談論邊疆軍事問題,現在見了小美人就成了風流少爺模樣。他示意旁邊的梁寶將小宮女手裡的紙鳶拿過來。平伏看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