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軟轎早就已經在東宮門外等候。也許是認定了夙夜翎和沐槿的慘淡下場,夙亦楓竟然倒也大發慈悲,在他們“臨死之前”讓他們再享受一次好待遇。
夙夜翎和沐槿成為謀殺太子一案的主謀的訊息早就已經傳到了皇帝耳朵裡,皇帝勃然大怒,當即讓夙亦楓押了兩人面見他,他親自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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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殿裡的氣氛異常死寂沉沉,所有人都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皇帝像是吃了火『藥』,目『露』兇光,若是現在出來個人說上半句話,他可能就要炸了。
“報皇上——”偏偏這個時候,掌事太監拿著拂塵,尖聲稟報道,“浣王爺王妃把宣王爺和王妃帶過來了,就等在殿外。”
“讓他們全都進來。”皇帝這時候坐直了身子,兩側站著的大臣們也都更加挺直了背脊,看著殿門口的方向,直冒冷汗。
“兒臣給父皇請安。”夙亦楓一踏進門檻,倒頭就和許若環給皇帝跪下。反倒是夙夜翎和沐槿,只是稍稍彎了彎身子,連話也沒有說,這樣一來,皇帝怒火更甚。
而朝中大臣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嘖嘖,都犯了這樣的滔天大罪了,還不謙卑一些,你當你是神仙,真能保自己逃過一劫?
在這種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啪!”皇帝猛地一拍龍椅,對著夙夜翎就吼道,“夙夜翎,你到底知不知罪?”
“罪?什麼叫罪?”夙夜翎嘲諷地抬起頭一撇,冷冰冰地反問道。
“哼,”皇帝指著夙夜翎,手在不停地顫抖,“你個不孝子,謀害親生兄弟還來問朕自己犯了什麼錯!你說,你毀掉本國一個儲君,該當何罪?”
右相這時候站起來:“皇上,您且息息怒。”
“息怒?朕面對這個不孝之子,怎麼息怒?簡直要逆天了!一個個給朕造反?還嫌頭上有個青龍國不夠?”儘管右相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皇帝平日裡也挺敬重和尊重他的意見的,但是此刻,怒火佔了上風。
右相瞟了瞟夙夜翎,心裡道要不是女兒執意想要嫁給這個男人,他才不會站出來給他說話。
反觀夙夜翎,卻也絲毫不領右相的情:“哦?據兒臣所知,大哥身邊一直有個左相大人在為他默默出謀劃策,凡是大哥出的好計謀,您都無私地讓給大哥。難道這幾年來,就一點也不憋屈嗎?”
左相皺了皺眉頭,沉靜地回答他:“宣王爺,既然太子爺都已經去了,您就不要再問關於已去的人的事情。太子爺才華橫溢,這是舉國人都公認的事實。”
畢竟是在朝廷當了十幾年幾十年的經驗豐富的老官了,明顯被戳中要害卻依然顯得臨危不『亂』,對答如流。
“夙夜翎,你莫故意轉換話題!”皇帝急得紅了眼。
好可怕……這麼可怕的皇帝,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大臣們渾身都篩糠著,恨不得現在就溜之大吉。呆在這裡,總有一種小命要保不住的感覺。
沐槿輕輕勾起薄唇,不大的聲音落在殿內,卻足以讓殿內所有人都聽到:“皇上,我有話要說。”
“說。”
“如果兒臣和翎夜半來到太子東宮是想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那麼對於太子猝死這件事,三哥又執意要晚上守在這裡,如果是為了趁人不注意抹去某些痕跡呢?這樣,豈不是既表示對大哥的所謂哀悼,守著靈體,又順利嫁禍於人了麼?”
沐槿的話讓皇帝一時間有點噎住了。
“說得倒是不缺道理。只是,凡是都需要證據,你的證據在哪裡?”
“請父皇允許兒臣,親自去檢查大哥和大嫂的靈體,如果這真的跟三哥有關——那麼,三哥、三嫂我就不客氣了。你們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前塵舊事,可能都會被世人抖摟出來。”
許若環淺笑輕顰,一副教養很好的模樣:“當然可以!我們不做虧心事,哪怕五弟妹檢查!”
說完,轉向皇帝,謙卑地躬身,角度都快成了直角:“皇上,您暫且消消氣。既然五弟妹提出這個要求,我們也不能攔著。所以,兒臣想,等她檢查完畢,您再來做決斷。”
“允了。”
皇帝點頭。終於臉『色』好看了一些。
沐槿和夙夜翎終於獲得了自由行動的機會,但是,其實他們心裡清楚得很,身邊一直有人跟著。
沐槿和夙夜翎對視一眼,沐槿頓時有了擺脫跟蹤者的好辦法,當即袖子一抖,一道虛幻的光影數字訥河袖子滑出。
那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