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嚮慕千夜祈求著。
他卑微的態度再度換來了慕千夜的冷笑。
“翩翩公子,飄然出塵,妙手聖醫,笑傲群雄,歐陽明軒,這說的真的是你嗎?那讓你驕傲的武學去了哪裡,那讓天下人嘖嘖稱讚的醫術去了哪裡?以前,你雖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是你絕對不會自卑,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頹廢沒用!可是為什麼,在遇到冷依依之後,你開始變得不那麼自信了,你的笑顏反而少了,在沒有人的時候你會開始無意識地輕撫你的雙腿了呢?你記不記得,除了給我看傷,你已經多久沒有碰藥材,多久沒有給其他人看診了呢!”
慕千夜的每一句話就彷彿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歐陽明軒的心裡,一針見血,血流不止!
因為無情,所以坦蕩;因為動心,所以悲傷。
她所認識的歐陽明軒從來不是一個自卑的人,但是現在在她面前的男人卻不是。
“歐陽,每個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遲鈍,身在局中,便不能看的清明透徹。但是可以遲鈍一時,絕對不能遲鈍一世,人生不可能總是走對,總是做多,必然會有後悔,但是如果永遠地讓自己沉浸在後悔的大潮之中,你便只能永遠地處於黑暗之中了。”
“依依出門沒多久,我便讓暗影跟了過去,但是從昨天開始,依依便沒有半點訊息了,換句話說,她失蹤了,這意味著什麼,身為清狂的赤影的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你想讓我去救依依,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會置她的生死於不顧的。”
“但是你呢?歐陽明軒,沒有雙腿,你還有輪椅,沒有了行走能力,你還有一雙可以揮舞自如的雙手,依依不見了,每一秒都可能面臨著危險,你覺得自己的能力比暗影弱嗎?”
慕千夜說完,深深地看了一聲不吭的歐陽明軒一眼,然後緩緩地走了出去。
她能說的都說了,他能不能想清楚,那就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了。
走到門外,段清狂正在門外等她。
“清狂,為什麼你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擔心歐陽嗎?”
慕千夜嘟著嘴,雖然說歐陽跟了她四年多,但是好歹也是這男人的“青梅竹馬”,還是他四位赤影之一,為什麼他看起來很是震驚呢?
“很多事情,一旦遇上‘情’字,便不能再歸咎到常理之中了。情字醉人,情字也傷人,歐陽能不能掙脫他給他自己上的枷鎖我不知道,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的小野貓已經做好了親自跑一趟苗疆的準備了,一來冷依依你一定會去救,二來,那蠱王你也勢在必得。既然如此,歐陽的傷心難過也必然會有一個盡頭,因為他有一個對他好的老大。”
“男人。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慕千夜瞪著段清狂,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應該不是夜兒肚子裡的蛔蟲,但是夜兒肚子裡的‘蛔蟲’可能會和我有關!”
“……”
“夜兒,晚上是本王過來你這裡,還是你來本王這裡呢?”段清狂充滿暗示性地對慕千夜說著。
“王爺不說我還忘了呢,拿來!”慕千夜伸出一隻手。
“夜兒,做什麼?”
“銀子!”慕千夜晃了晃自己的手,示意段清狂快點拿來。
“夜兒要銀子做什麼?”
“昨天侍寢的銀子,趕緊拿來。”
“夜兒,我們拜了堂的,為何本王還要付夜兒銀子呢?”夜兒這樣會不會太貪財了一點?
“和我拜堂的是段清狂,那個樑上君子,但是你可是睿王爺,價錢怎麼會一樣?”慕千夜說的有理有據。
“夜兒的意思,該不會是,以後都要付銀子吧?”
慕千夜點點頭,“當然,我可是個商人,奸商一個!從來不能做虧本的事情,上一次的賬趕緊結了,至於以後,先付錢再辦事,概不賒賬!”
慕千夜邪邪的笑著,整個一個小財迷!
緊接著,慕千夜一把勾住段清狂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這是附贈的!”
於此同時,手伸入段清狂的懷裡,小賊手抓了一張銀票。
從段清狂的懷裡退出來,右手揮了揮手中的銀票,“你應該記得,我在做商人之前,還是一個山賊!一百兩,上一次的銀子哦!”
“夜兒。”段清狂輕輕地叫喚了一聲慕千夜。
“嗯?”
慕千夜盯著段清狂。
只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