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而非牙尖嘴利。”
說完這話,她嘆了口氣:“依蘭,叫人用軟轎送莫妃母女回熙春園去。小公主既然是早產,身子弱,平日裡便少些出來活動,只管好好養著。莫妃不必來毓秀宮請安,如若本宮有事傳召,會讓東子直接過去。你呀,就好好在你的宮苑裡精心反省反省吧!”
莫嘉無話可說,伏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頭。
這一下,並不是向著皇后,而是還給朱瑞的。瑞哥哥,我欠你太多,今生是還不清了……
章嬤嬤瞧著皇貴妃的臉色不好,路上便是小心的勸道:“皇貴妃娘娘何必聽那些汙言穢語。正所謂邪不壓正,您如今懷著龍子,正是皇上福澤庇護的時候。那些話既然不堪入耳,又何必去想。”
嚴一凌略微點頭:“倒是覺得,每個人都不容易。這宮裡就這麼一個皇上,卻有千百個盼著他垂青的女子。且每一年,還有源源不斷送進宮來的。她們何嘗不是從情竇初開,盼到兩鬢斑白。這樣的期盼,這樣的用心,若是得不到些許的回報,改了初心又有何錯?”
她始終覺得,愛,是建立在兩個人相互的基礎上的。不是單方面,一個人死乞白賴的巴望著另一個人,卻得不到絲毫回應就叫愛。
回到伊湄宮的時候,奉擎已經不在這裡了。
嚴一凌微微鬆了口氣,一時衝動之下,她把什麼話都對他說清楚了。
現在只希望他能慢慢的想通,不要再為了一個不可能得到的人而折磨自己就好。
“時候不早了,娘娘早些睡吧。”章嬤嬤重新鋪好了床鋪,笑容和婉的扶著皇貴妃上了床。“奴婢就守在這裡,娘娘若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只管喚一聲。”
“辛苦你了嬤嬤。”嚴一凌躺好了之後,才真是覺得自己累極了。
奉擎這會兒,也躺在床上。那是冷宮裡,一個破舊的床板子上。他逼問了冷宮裡伺候的內侍監。說是當然嚴妃懸樑,發現屍首已經沒有氣息,便被安置在這張木板床上。
當時已經沒有了氣息,怎麼會隔了一會兒又活過來?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麼?
心裡的痛苦,抑制不住的翻滾,奉擎的淚水順著眼尾緩緩的滑落。“碧兒,我就在這裡,你能感覺得到麼?若是你能感覺到,就託夢告訴我真相好不好?碧兒,這些日子,我沒有你在身邊,你可知有多痛多苦麼?”
卷五:聯手覆雨、肅清宮闈 第六百七十章:被控
“肅親王也未免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吧?”司徒頑走進來,一臉的冷漠。“聽說這些天,本殿下為肅親王挑選的美姬,你竟然一個也沒看上!”
奉擎冷著一張臉,道:“我不是已經說了,我心裡已然有了最好的。其餘……便是美上天。也終究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是麼?”司徒頑乾笑了一聲。“那昨晚你去我書房,又是何意?莫非是想看看本殿下有否金屋藏嬌?”
“你胡說什麼?”奉擎一臉的憤懣:“這是你的府邸,我怎麼知道哪裡是哪裡?所以走走,便是錯了又能如何?”
“若僅僅是走錯了,也不至於在書房裡逗留一個時辰吧?”司徒頑饒是笑著:“你是覺得我府裡沒有人,還是覺得我沒有心?”
沉默了片刻,奉擎道:“捉賊捉贓。大殿下你既然懷疑我心懷不軌,何意當時不來揭穿我?反而是要等到此時來這逐月樓和我說這番話?”
“那是因為,我還沒有摸透,到底為何你要如此犯險。”司徒頑勾唇道:“皇帝最寵愛的,不是皇貴妃嚴碧麼?你在宮裡……雖然也在妃位,可恩寵到底不及她的十分之一。為個根本就不愛你的人犯險,你覺得值?”
此言一出,徐天心便輕笑出來,恢復了往常的聲音:“大殿下好眼力。原來一早就發現我是女伴男裝啊。”
說話的同時,她撕下了貼在臉皮上的人皮面具。“大殿下是怎麼看穿我的?”
司徒頑輕哼了一聲:“若我沒猜錯,一定是有人暗中告訴你,本殿下正在搜尋西涼國的顏瑜公主及其舊民。因為她們的所在之處,秘藏了一批金銀珠玉。這也是天朝最後的退路。你們的天子,還真是有遠見,懂得未雨綢繆。從當初他留下那批舊民,又搭救了你們的公主,便是已經料到會有今日。而誰又能想到。你們西涼國的國民如此有情有義,竟然能夠這般以怨報德!”
徐天心得知的遠不止如此。
她聽聞有人送了一封密信過來,上面還有如今的“西涼國”地圖所在。按圖索驥,相信要找到顏瑜公主的藏匿之處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