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蕊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有個人影在床前晃,驚得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是誰?”
索性她的聲音不大,沒有讓房門伺候的奴才聽見。
那人影輕輕的說:“不是你要見我麼?”
聲音有些嘶啞,一瞬間樺蕊竟然分辨不出這人是男是女。
聽不出男聲還是女聲。多少有些詭異。何況有人出現在她房裡,又是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說不害怕那都是假話。
即便如此,樺蕊還是坐了起來:“田姰死了你知不知道?”
“自然知道。”對方很平靜的說:“樺妃不就是以此引我來樺妃宮麼!長話短說,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告訴我司徒頑的落腳點。”樺蕊一臉的擔憂。畢竟這個問題不是那麼容易回答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對方果然很謹慎。
“告訴我自然對你有好處。”樺蕊慢慢的伸手,想要撩開帷帳,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樺妃還是安安分分的當你的樺妃比較好。倘若我暴露了,你要知道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冷笑了一聲,樺蕊想也沒想尾巴扯下了帷帳:“我現在的日子已經過不下去了。你若不肯說也不要緊,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
“什麼意思?”
樺蕊皺起眉頭:“那就是……你不用離開我的樺妃宮了。”
說話的功夫,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
黑影見勢頭不對,急忙要往窗邊走。
然而窗子卻被人推開,原來整間廂房都被包圍起來。
“樺妃,你好陰險。你這樣對我,對你自己有什麼好處?就不怕我到皇上面前去揭露你的身份麼?”
他這麼說。樺蕊倒是笑了起來。“你這麼蠢,難怪會落進圈套也不自知了。我要是沒有完全的把握,會讓親自抓了你送去皇上面前嚼舌根麼?”
季斌帶著侍衛將那人圍了起來:“還不摘下面罩,叫樺妃娘娘看看你這副尊容麼!”
“別過來。”
樺蕊看得出他是什麼意思。“你可以嚼舌自盡。但你能入宮,便是有名有姓。你自己死了不要緊,不要連累活著的人!”
那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季斌撲上去將他按住了。
“放開我。”
樺蕊從床上下來,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扯下他裹著頭的黑布。“是你啊。”
這人還真不是別人,就是積福堂裡引路的小太監。
“你聽著。該怎麼做你要明白。本宮也是為了自己能活命。你也學聰明點,知道什麼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樺蕊示意季斌將他捆起來。“你是什麼時候入宮的,有是從何時起為司徒頑辦事?每一次,什麼人跟你聯絡。收取訊息?”
“我若不說呢!”
“不說就是手寫皮肉之苦。受完了繼續審。”樺蕊語氣很是溫和:“大半夜的,本宮也懶得和你廢話。刑房奴才的那一套,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我方才也說了,你可以自行了斷,只要你不怕牽累你的家人。”
“哼!娘娘來日的下場,難道不會和奴才一樣麼!”
“是!”樺蕊笑得有些無奈。“的確一樣。所以我才感同身受,明白你的難處替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