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多說什麼了。”
妃嬪們再度異口同聲道:“請皇后娘娘保重鳳體,臣妾等告退。”
“櫻妃。”沈音苒與她對視一眼:“你留下。”
“是。”沈涼悅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麼順利的被解決了,心裡很是痛快。
嚴一凌瞧著楊絮急匆匆的就走了,不免奇怪。有心想要追上去,且被良貴妃纏住了。
“皇貴妃娘娘,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那臣妾就先回宮了。”良媛睿心想,皇貴妃這時候一定是急著去查裴貴嬪落輦的事。未必就不需要她幫手。
果不其然,嚴一凌馬上就道:“良貴妃若是得空,能否送莫嬪回宮。本宮瞧著她的臉色似乎不好。且整件事情因何而起,當時也就只有裴貴嬪和莫嬪清楚。”
良媛睿點了下頭:“臣妾明白了,這就送莫嬪回去,再細緻的問問當時的情況。等下再來稟告娘娘。”
“倒也不用你來回的走。”嚴一凌看和這樣落落大方的良貴妃,心想當初那個處處與自己為難,處處刁難的,是不是這個人。這前後的差別也未免太大了些吧!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有人逢迎你,自然有她逢迎你的道理。
後宮裡的許多人,都是這樣賴以生存的。
“裴貴嬪不要緊吧?”嚴一凌來到偏廂,看樺妃還陪在這裡,心裡一陣牴觸。
樺蕊倒是笑得很柔美:“皇貴妃娘娘請放心,太醫來瞧過了,說是皮外傷。腳上的腫脹服了藥,不幾天也就退了。沒有傷筋動骨,已然是萬幸。”
“那就好。”嚴一凌瞧著裴以琳又清瘦了不少,眼下也是一片烏青,不免奇怪。“裴貴嬪似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莫非夜裡不能安睡麼?”
裴以琳垂首,先是謝過:“多得皇貴妃娘娘關懷,臣妾感激不已。只是昨晚沒能安睡,乃是因為午後與莫嬪起了爭執。這事情困擾在臣妾心頭,久久不能平復,故而才……”
“因何事起爭執?”嚴一凌不得不問的詳細些。
“因為小公主的緣故。”裴以琳少不得嘆氣。“臣妾替萬貴妃照顧兩位小公主,時至今日,她們還不會開口說話。昨日午膳後,臣妾叫乳母將兩個孩子抱了過來,便想著細細教導。可能也是……近來多番的努力都是徒勞,受了挫,臣妾便……吼了起來。”
說到這裡,裴以琳潸然淚下:“皇貴妃娘娘,臣妾並不是不喜歡照顧兩個小公主,實際上,臣妾真的是把她們視如己出。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個孩子出生以來,就特別的愛哭鬧。臣妾連同乳母想盡了辦法,都難以哄住。可以說是每晚,每晚都要哭上兩個時辰。有時是入睡前鬧覺,有時半夜裡忽然醒了,就開始啼哭,怎麼都哄不住。長久的堅持,讓臣妾時常心浮氣躁,到後來實在無計可施,竟也陪著她們哭的聲嘶力竭。也因為這樣,臣妾懇求過皇后娘娘和娘娘您,臣妾是真的想出宮……在這裡的日子,真的是太壓抑了。”
樺蕊晃了晃她的手:“最後一句話,別亂說。宮裡只有好日子。小孩子難帶是情理之中。何況你這麼年輕,自己不曾生育過,要你照顧兩個孩子,也確實太為難你了。”
嚴一凌也知道帶孩子不容易,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和莫嬪怎麼起衝突了。“本宮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但你和莫嬪又是怎麼回事?”
裴以琳抹了一把眼淚,哽咽的說:“莫嬪嫌臣妾吼叫,嚇著了兩個孩子。也嫌臣妾太吵,讓她不能好好休息。”
樺蕊奇道:“本宮知道你與莫嬪同住清顏宮。但你在東,她在西,離得可不近。即便你不該驚著小公主,但那聲音也未必能傳到莫嬪的房中啊!”
“當時,臣妾是在後院,而莫嬪不知何時也來後院小憩。”裴以琳沒有隱瞞任何事,也不打算隱瞞。她知道即便是她不說,莫氏也會說個乾淨。所以,她索性什麼都說出來。
“是臣妾不好,沒忍住氣憤,給了她一記耳光。”裴以琳紅著眼睛,艱難的說:“她有孕在身,即便是臣妾在氣頭上,也不該責怪她以下犯上,還動了手。事後,臣妾內疚了一整晚,早起還叫凝遠準備了一些禮品,想著從皇后娘娘宮裡回來,就送給她當做賠罪。畢竟是同一個宮簷下住著的姐妹,也不該把關係鬧得這麼僵。”
說到這裡,裴以琳又氣得捏緊了拳頭:“可是皇貴妃娘娘,您也瞧見了!那木楔子,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弄壞的。臣妾的確不恥,她利用在清顏宮照顧公主之便,揹著臣妾偷偷親近皇上,可她也不該曲解臣妾的意思。臣妾這樣著急,對兩個小公主又吼又斥的,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