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凌握住了皇上的手:“是,臣妾等著皇上回來。”
滿目的不捨,奉臨足足看了她好一會兒。“好了,時辰差不多了。你們不必送朕出宮,朕若是多看你們幾眼,怕是要不捨得走了。”
這便是與妃嬪們玩笑的話了。
言罷,奉臨沉穩的走下玉階。只在最後一層玉階上轉過頭看了碧兒一眼。
他的笑容那麼明媚溫暖,叫嚴一凌心裡更覺得難受。
為什麼一定要有戰爭呢?
為什麼就不能過一些簡單的日子?
嚴一凌朝他輕輕的揮一揮手,這一別,何時才能相見?
妃嬪之中,自然是有捨不得皇上的。
比如楚喬。她就恨不得能還上戎裝,陪著皇上一起出徵。“皇后娘娘,臣妾也想跟著皇上去。求您開恩,就償了臣妾這心願吧。”
沈音苒輕笑了一聲:“喬貴嬪,你想去當時就應該稟明皇上。皇上若是點頭。本宮不會有任何異議。可朝堂上的事情本宮都無權過問,更別說戰場上了。皇上若是不許,你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跟了出去,只怕要觸怒龍顏了。還沒走出宮去。就被你攪亂了出征的心情,你想皇上會不會以軍法處置了你?”
這話說的有些重,但卻在理。楚喬出身自將軍府,她自然明白軍法是何等嚴肅的內容,即便任性也不在這個時候造次。“可是臣妾心裡放不下皇上,一刻也不願和皇上相隔。”
“噗嗤!”
妃嬪裡不知是誰笑了出生。
楚喬當時就不高興了。“笑什麼?難道你們對皇上這點真心都沒有麼?”
沈涼悅擰著身子走過來,看了她一眼:“皇上在宮裡的時候,眼裡可曾有過你?既然沒有,那皇上不在宮裡,你的日子和往常又有什麼不同。還一刻也不願意和皇上相隔。你倒是想貼在皇上身上,皇上願意麼?真是逗趣!”
“我怎麼逗趣了?”楚喬拉長了臉:“我對皇上的心思,你何曾明白?你憑什麼說我的真心是逗趣?說的就好像皇上多願意搭理你似的。”
“我不稀罕。”沈涼悅虛著眼,冷冷的看她:“用不著你管。”
“你不稀罕?”楚喬莫名其妙:“我看你是時疾還沒好利索吧?”
“我就不稀罕,管得著麼?”沈涼悅揚起下頜。不悅的看著她。
“你不稀罕皇上的好,那我倒是要問問了,你稀罕誰啊?”楚喬話裡有話,聽出了沈涼悅的弦外之音。
沈音苒輕咳了一聲:“皇上還沒走出宮去,你們便這樣按耐不住了麼?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有心思在這裡鬥嘴?也不怕當著這麼多奴才惹人笑話?”
“笑話?”楚喬呵呵的笑了起來:“皇后娘娘說的是呢!咱們已經成了天下人的笑話了。哪有當朝的皇貴妃被人求親的說法?光是這一件事,就已經夠朝臣們笑掉牙的。難道還怕臣妾多說兩句話麼?”
“你說什麼!”楚月生氣的從人群裡擠出來。“姐姐,我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許多遍。從皇貴妃被人擼劫到回宮,我沒有一刻不是和她在一起。之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根本從頭到尾什麼都沒看見過,憑什麼在這裡滿口胡說?難道那些大臣們沒有良心,你的良心也讓狗吃了?要不是皇貴妃,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麼?”
“啪!”
楚喬揚手就給了楚月一個嘴巴!
這一聲特別的清脆,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早晨。
嚴一凌走過來,將楚月拉到一邊,揮手朝著楚喬就是兩個耳光。對!她要翻倍的打回來。
“皇貴妃你……”楚喬當時就炸了:“你憑什麼打我?我教訓的是我自己的妹妹。我司空家的事情。幾時輪到你一個外人干預?”以諷投弟。
“那本宮倒是要問問看了,你到底為什麼打她?”嚴一凌的臉色陰沉的厲害,目光裡沒有一絲容忍的意味。是的,到了這個時候,她早就不想慣著她們了。“你又是那隻眼睛看見本宮做了不好的事情,竟敢站在蒼穹殿殿前數落本宮的不是?”
“難道求親書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麼?”楚喬問。“這宮裡,難道就只有皇貴妃你姿容出眾,別人都是東施醜婦麼?為何別人就沒有這樣不光彩的遭遇,偏是你有!何以你被擼劫半月有餘,回來竟然一根頭髮絲都沒少?誰又知道那司徒頑究竟是怎麼與你獨處的?誰能證明你們之間沒有苟且之事?楚月早就被你收買籠絡了,你當她傻我也是傻子麼?”
嚴一凌嗤笑一聲,臉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