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蕊禁不住顫抖起來,看著田姰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責備。
田姰轉過臉,默不作聲。
想了想,樺蕊又問喬貴嬪:“先前你被禁足是何原因?”
“皇貴妃怕我洩露這件事……她還想繼續佯裝夢魘。”楚喬五迷三道的把話說了個乾淨。“皇貴妃懷疑我身邊……有通風報信的人。”
這話一出口,田姰不由一個哆嗦。亞頁場號。
樺蕊“啪”的打了個響指,臉色恢復瞭如常的明淨。“喬貴嬪的珠鏈就是好看,搭配你這一身衣裳格外的秀美。”
楚喬有些恍惚,好像剛才說了一些什麼話,但自己並不記得。又好像一直都是在說這珠鏈的事兒。“是麼,樺妃若是喜歡,我還有條差不多的,就送給你吧!”
“那怎麼好意思。”樺蕊笑著舒唇。然後內心的惶恐讓她禁不住有些瑟瑟。這件事情。部署了這麼久竟然還是被拆穿了。並且還是被司空楚月發覺了不妥之處。
樺蕊咽不下這口氣,心口像火燒一樣難受。
好一個司空楚月,你既然這麼喜歡管皇宮裡的事情,本宮就叫你管個夠!
這麼一想,她便道:“茶都沏好了,豈能辜負。我還想嚐嚐喬貴嬪宮裡的糕點呢。”
“請吧。”楚喬微微一笑。她雖然不喜歡樺妃,可是她卻很享受被樺妃簇擁在身邊的感覺。那是一種極度明顯的奉承,叫她很受用。
田姰心裡一直不踏實,皇貴妃已經懷疑喬貴嬪身邊有奸細。而最為接近喬貴嬪的就只有她一個,只要盯住她不放,早晚都能揪出她的尾巴,這可不是神呢好事情。
這麼一想,她便決定應該做點什麼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只不過手法一定要恰當。否則弄巧成拙只會更麻煩。
當晚,內務局送去伊湄宮的香料竟然變成了尋常的那一種。
嚴一凌起初以為自己沒聞仔細,於是叫章嬤嬤點燃,讓大傢伙一起分辨。結果真的就是平常的那一種。裡面竟然乾乾淨淨的,什麼髒東西都沒有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這裡面還有東西,怎的今天就沒了?”素惜有些不踏實:“難道是內務局的奴才忘了加?這也不會啊,他們若是計劃好了,總不能每次送香料之前才新增,要是給人撞見了可怎麼好?”
稍微一想,嚴一凌便問:“樺妃今天去過哪兒?”
章嬤嬤忙道:“盯著樺妃的奴才來報過,樺妃今天又去了熙春園探望莫嬪。後來和莫嬪一同去了喬貴嬪的熙榮園。”
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嚴一凌瞬間就想明白了。“不用說,一定是她用催眠法控制了喬貴嬪。於是知道了本宮已經清楚整件事,所以及時的抽離,抹去痕跡。以防止引火燒身。”
“這麼說,咱們這段時間的辛苦白費了?”素惜很生氣:“虧得小姐還因為這件事情把楊妃、徐妃都得罪了,她倒好,說不幹就不幹了,叫咱們白費力氣又窩火!”
嚴一凌雖然也有些灰心,但卻沒有氣餒:“你要這麼想,那的確是會把自己氣壞了。可若是換個角度來想,就又不同了。”
“小姐的意思是……”素惜不大明白。
“從她將自己的人安插在內務局開始,到籌謀著不動聲色給皇上和我用特製的香料,使我夢魘,逼著我發狂,想要我趁著心智迷亂的時候做出一些傷害皇上和自己的舉動……她們也費了不少力氣。且每一步的算計,要無聲無息,不能留下蛛絲馬跡,也是足夠她們辛苦的。即便是現在,她們知道我發現整件事,被迫終止這個計劃,也要小心翼翼的抹去所有的痕跡。來來回回都是費功夫,而咱們從頭到尾,不過是配合她們而已。到底還是不及她們難受。”
“是啊。”這麼想想,也的確如此。“樺妃還以為她要成功了,沒想到卻是一敗塗地。哼,真是活該。”
章嬤嬤也是點頭,卻多了一份擔憂:“娘娘可還記得,那一日喬貴嬪來揭露香料的事時,提到一嘴司空二小姐。說是二小姐發現了這件事情有不妥。奴婢在想,樺妃的性子那麼陰狠,知道整件事情都是敗二小姐所賜,您猜她會不會報復……”
這話問得好,嚴一凌的心不由的一揪。“我覺得會。”
素惜不禁覺得後脊樑發冷:“難道樺妃會殺了二小姐麼?要是她真的有這個打算,那會不會影響到司空家和朝廷的關係?”
“應該會。但是……”嚴一凌仔細的想了想:“不管她接下來有什麼計劃,總之一定要好好保護楚月。我和嚴鈺,已經欠了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