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何況若非您坐鎮漠良,直督西涼舊都,這裡又怎麼會如此太平。想來朕在宮裡也早就坐不住了。”
“皇上過譽。”司空贇才不信皇帝千里迢迢,神秘兮兮的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恭維的話。但是他早就不想管朝政上的那些事情了。“老朽已經叫家僕去準備午膳了。等下皇上定要陪我多飲幾杯。”
奉臨點頭:“自是應當。只不過,朕此番前來,一是為了探望老將軍,二是……想向您借兵。不知可否?”
司空贇自先帝出征西涼,就駐守在此。後因沈家日益強大,不得已縮了頭,在不插手朝中之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麾下的精兵強將,經過這麼多年的洗禮,只增無減。
正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好隊伍。
這老狐狸既然故意不往正題上繞,奉臨只好開門見山。
“西南不穩,民心動搖,朕在皇城裡都能感覺到西邊要塌了。老將軍雖已不問宮中之事,卻嫻熟兵法,深諳戰事,又怎能不在這緊要關頭。助朕一臂之力。”
奉臨目光深邃的與他對視:“先帝在時。老將軍屢立奇功,一直讓朕欽佩不已。如今,好不容易能有這樣的機會與老將軍並肩作戰,也請您不遺餘力,好好給朕上一課。”
高帽子帶了一籮筐,司空贇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平靜如湖面無波。“老朽老了,別說作戰,只怕戰馬都上不去了。是皇上太過抬舉。”
就知道從他手裡借兵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奉臨也不灰心。
“怎麼會呢!”奉臨輕輕一笑:“別的暫且不說,只說您調教出來的義女,一手飛刀絕活就無人能及。當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司空贇稍微一愣,隨即卻又笑了起來:“皇上是說憐兒吧!您怎麼知道她是老朽的義女。”
“老將軍忘了,昔年,您的一把飛刀可是救過先帝的命。”奉臨來的時候,仔細翻閱過關於司空贇所有的記檔。幾年幾月幾日。他做過什麼,如何陪著先帝東征西討,他都爛熟於心。
“都是陳年往事了。”司空贇垂下頭去,像是品味著昔年的種種,半晌無語。
其實,打從沈太后薨逝,他就預感到,皇上一定會來漠良。
司空家也許還會有再被重用的一日。
“老將軍不必急著答覆朕。朕此番出城,必然要踏平西地。可能是一年半載,也可能是三年五載,總之,必成此事方可凱旋而歸。”奉臨擲地有聲。“所以,朕有的是時間,請老將軍斟酌。”斤肝私亡。
“好!”司空贇點頭:“皇上既然來了,抽空也好好遊玩遊玩。如今的漠良可再不是過去荒敗的樣子。尤其是這裡的佳餚美酒,那可都是和宮裡截然不同的滋味。”
“多謝老將軍盛情款待。”奉臨又是寒暄了幾句。才從堂中退了出來。
小廝喜滋滋的迎上前:“公子,還未到午膳時辰,奴才先領您回房歇著。”
“嗯。”奉臨走了幾步,轉過身回頭看了一眼。
他有信心能說服司空贇,只是不知道對方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同來的那位小姐,現在何處?”奉臨不放心碧兒,怕她在這裡惹出事。她那個性子,是越來越刁鑽了。
“在小姐堂中說話。”小廝如實回答。
“你是說在楚喬房裡?”奉臨皺了皺眉。
“是。”小廝點頭。
“帶路。”別的奉臨不知道,但楚喬的性子他也是摸透了幾分。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還不得事唇槍舌戰互不相讓的。
停在楚喬門外,奉臨聽了會兒動靜。似乎也沒有什麼聲音。
小廝進去通傳,只說是公子來了。
楚喬便一臉歡喜的起身相迎,臨出門還不忘奚落她幾句:“皇貴妃還真是得寵,皇上一會兒見不到都想得厲害。這不是找上門了!”
嚴一凌也是笑著反唇:“怎麼見得皇上是來找我的,就不能是來一睹小姐尊容?畢竟這天底下,如今這般的美人可不多見。”
兩個人互睨對方一眼,便都沒有再說什麼。
“楚喬,別來無恙吧!”奉臨溫然而笑:“朕瞧著,你出落的越發標誌了。”
這時候,嚴一凌才知道這為貴千金,原來叫楚喬。
“託皇上的福,民女好得很。”楚喬溫婉的樣子裡透出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
這種感覺,嚴一凌從皇后身上見到過。
“和碧兒說什麼呢?”奉臨又問。
“碧兒?”楚喬納悶的看了一眼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