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她得先回去,設法換一身衣裳。再託辭是遊園子,走的迷路了。
聽著周圍沒有了動靜,嚴一凌才敢冒出頭來,弓著腰按原路返回。
只是還沒走兩步,徐天心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背。
“啊!”嚴一凌嚇得驚叫了半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是我。”徐天心清了清嗓子。
“是你!”嚴一凌被嚇得魂兒差點飛出來:“你沒事躲在這裡做什麼?”
“我還沒問你呢,你沒事遛出宮做什麼?”徐天心沒好氣的說:“害我還怕你有事,闖到你房間裡,差點壞了櫻妃的好事。”
“你都知道了?”嚴一凌心裡有點虛:“還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廢話!”徐天心鄙夷的說:“你們這是什麼鬼點子?被人發現了都不知道。皇上是什麼人,你真的覺得你能瞞得住?”
嚴一凌點頭:“你說的也對。”
她這麼一提醒,還真是叫嚴一凌有些後怕。看來之後接嚴鈺心儀的女子入宮,得好好安排一下。別再這麼冒失。“對了,他們找誰?”
“王嬪。”徐天心帶著她回自己的房間。“回去換身衣裳再說。”
“王嬪?”嚴一凌挺納悶的。“她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不見?”
“我猜,她應該是看見了襲擊櫻妃的人,只是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看見。”徐天心叫雪衣拿了一套衣服來給她更換。是沐浴穿的那種很長的袍子。
“我這兒可沒有貴妃服制,你就湊合穿吧。好歹也能先瞞著一下。”徐天心嘆了口氣:“我本來懷疑打暈櫻妃的人是遙光。但是遙光是不會傷及無辜的。這麼看來,像是令有人蓄意……”
這件事也的確奇怪。
櫻妃裝瘋,皇后即便心中有疑惑,也還是帶著她來了。
既然皇后有安排,總不會自己破壞自己的好事吧。
並且櫻妃給的紙團也驗證了這個猜測。
自己沒動手,徐天心也沒有動手,那還有誰會破壞皇后的好事?
“難道是……”
“我也懷疑是她。”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凝視對方,目光一沉。
“如果是她,我又欠了她一個人情了。”嚴一凌抿著唇。“不過這女人真的叫人看不透。明明那麼想當皇貴妃,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幫我。”
“是啊。”徐天心點頭:“她看著是真的溫婉柔弱,可心卻比皇后大得多。”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徐天心問:“明天你打算怎麼跟皇上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不在房裡,我也不知道櫻妃怎麼在房裡。我也不知道皇上怎麼分辨不出來是我還是櫻妃。”
嚴一凌冷漠的說:“反正是誰都一樣,對他來說有什麼區別。”
徐天心沒多說,只是簡單的告訴他:“皇上問馮靖宇拿了藥,似乎是打算給你用的。”
“卑鄙!”嚴一凌一冷:“這種手段都用上了,簡直無恥到極點。”
“你……”徐天心是想說,你不是愛皇上來著,怎麼能說出這樣厭惡的話來。
雪衣端著茶,臉上只有惶恐。“貴妃娘娘,娘娘,不好了。”
“什麼事?”徐天心自打進宮就沒好過,早就習以為常了。
“中心池裡飄著一個人。”雪衣儘量說的平靜。
但是嚴一凌和徐天心馬上就明白了。
“走,我們去看看。”嚴一凌嘆了口氣:“該不會是王嬪吧?”
徐天心點頭,也覺得是王嬪。斤找共才。
心裡多少都有點不舒服,她是倒黴,無端的捲進事情裡去了。
也是萬貴妃心狠,當真就不想留下一點活口。
中心池的泉水滾燙,以至於飄著的人周圍不斷的冒泡,像是要煮熟了一樣。
空氣裡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奴才們都不敢冒然靠近。
徐天心皺著眉頭,嫌棄的不行:“怎麼不見皇上皇后?”
小侯子聽見徐妃的聲音,趕忙湊過來:“娘娘,您來了就好。皇后娘出浴時不小心扭傷了腳,正在房裡歇著。皇上這會兒在……嚴貴妃,嚴貴妃娘娘?您怎麼在這兒?”
看見嚴一凌,小侯子萬分驚訝!
“哦,夜深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走累了就去徐妃房裡歇了一會兒。”嚴一凌平靜的說。
卻嚇得小侯子魂都丟了。“那素惜姑娘怎麼沒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