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他心動了,動了邪念,動了相信的念頭,動了要利用這件事,打壓她的風頭扶持皇后上位的念頭。哪一樣,都是她不能忍受的。
即便沒有情愛,她也接受不了一個這樣渣到爛透了的男人當自己的夫君。
“碧兒。”奉臨有些話,不便當著皇后說,只是皺眉:“朕改日去瞧你。”
“哦。”嚴一凌愛答不理的應了聲,又問:“皇上不去看良妃受刑麼?”
奉臨抿著薄薄的唇。反問:“你覺得朕當不當去?”
“自然是要去的。”嚴一凌知道。良妃用刑那麼悽慘的畫面,只會激起皇帝對她的憤怒。但是她一點都不畏懼。要一個人深刻的記得另一個人,未必是對她有愛,有恨同樣可以。
他不去,那打在良妃身上的板子又怎麼能抽在他臉上。
他既然那麼喜歡保護皇后,那麼喜歡保護他在意的人。
她就偏要讓他試試,力有不及,顧此失彼的滋味。
想要左擁右抱,還要美人個個聽話,和睦相處,他以為他是韋小寶?
“好。”奉臨一口答應:“你說了,朕便去。”沈音苒注意到這兩個人奇怪的對話,心想皇帝也是忍而不發。能叫皇帝這樣憋屈自己,這嚴貴妃也是真有本事。
怕就怕接下來的局面,她會難以應對。
小侯子辦事得力,不一會的功夫就帶著刑房的奴才返回來。
兩名內侍監走上前行了禮。拱手對良妃告一聲得罪,便將人駕著出去。
嚴一凌看的很清楚,良妃的確是被駕著出去的。她的鞋面蹭在地上,掉了一隻都不沒有感覺。告狀的時候,討好萬貴妃的時候,她的本事可大了。這要捱打了,就成了慫包,腿軟的路都不會走了。
對這種人,嚴一凌真的沒有一點同情。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沈音苒隨在皇帝身後,側首望了嚴貴妃一眼,終究只是輕嘆。
嚴一凌正好聽見了,少不得問:“皇后娘娘是替良妃惋惜麼?”
“本宮是覺得此事完全可以不用見紅。”沈音苒有些難過:“良妃侍奉皇上多年,幾乎是和本宮差不多時間入宮。心中不忍罷了。”
“嗯。”嚴一凌點了點頭:“娘娘悲天憫人,寧可自己出宮受苦,也不想難為臣妾。讓臣妾敬佩。可惜啊,臣妾的性子就是這麼烈。凡是必得以理而行,想免責不難,不做錯事就行了。娘娘比臣妾明白這個道理。”
沈音苒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走出殿去。
今天的情形大大的出乎她意料。
知道嚴貴妃會因為被試探的事情不高興。甚至想過她真的會答應和那個假扮肅親王的偷兒私奔。也猜到事情敗露,她會大鬧毓秀宮。
卻萬萬想不到,當著皇上的面,她能鬧得這麼兇。
以至於自己和皇帝聯手,都沒有抗衡的住她!
自己的容忍,無非是為了顯得寬厚仁慈。可皇上的容忍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說,他對嚴貴妃的情分已經到了這個程度,能由著她比徐天心更狂傲,更目中無人的在宮裡橫行?
越想,沈音苒心裡越不踏實。
煩躁,怨懟,憤怒,甚至擔憂,攪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心神難寧。
疑惑之間,一聲慘叫險些刺破耳膜。沈音苒被墨蘭扶著來到殿前,才發現刑房的奴才已經將良妃按在長凳上,結結實實的給了一棍。
“住手!”嚴一凌環視了一週,發覺奴才來的不夠多不夠齊,心裡不高興。“上行下效,以儆效尤,怎麼就來了這麼幾個人?難道宮裡前前後後就這幾個奴才會辦事,其他的都是扯閒篇打醬油的?”
小侯子嚇得臉色發白,連忙道:“其他宮人都在各宮當值,未能前來。是怕耽誤了各宮主子的事情。”
“耽誤不了什麼的。”嚴一凌唇瓣輕啟:“二十板子而已,一盞茶的功夫都用不了。”
抬眼看了皇帝的臉色,小侯子趕緊道:“奴才這就去。”
“素惜,你帶著人去搬椅子出來,請皇上皇后略坐片刻。”嚴一凌拗著性子。看看今天是羞辱誰,是誰讓顏面無光。你們不是要羞辱我麼?怕到頭來只能是自取其辱。
她這麼想,嬌嫩的面龐泛起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容。“天太暗了,一會兒黑了就看不清楚。萬一板子打在腰上,豈不是廢了良妃一雙腿。”
汪泉機靈,忙道:“奴才這就去掌燈。”
嚴一凌點頭:“多拿幾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