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雲嬪抿唇:“是啊,低三下四的事兒,咱們也學不會啊!”
她要是肯放下身段,這些年也不會和皇上這麼疏遠。想一想也是頭疼的厲害:“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才能回宮。”
“快了娘娘。”康樂得意的說:“等您把這後宮裡的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皇上也就回宮了。”
主僕二人得意而笑,絲毫沒想著要給後面的玉輦先讓行。
嚴一凌只看那丫頭的背影,便能猜到轎子裡的人那股得意勁兒。
既然狹路相逢了,她也就用不著再客氣了。
“走快一些,這路這麼寬,總不是她一個人的。”嚴一凌給汪泉使了個眼色。
“奴才明白。”汪泉揚聲道:“都快著些,早膳沒吃好麼!等會兒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辰,非好好餓你們一頓。”
抬著玉輦的奴才們聽見這話,緊忙加快了速度。
這一塊,轎子和玉輦便?頭並進了。
可偏偏再往前走,宮道窄了一些。是不可能同時穿過避風宮門的。
汪泉走到近前,大手一揮道:“你們倒是快走啊。”
手肘似是不經意的一頂,正好搗在了康樂的後腦勺。
其實這一下子並不重,只是太突然了。驚得康樂失聲叫出來。“哎呦,你們幹嘛!”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雲嬪掀開簾子,也被眼前的一幕驚著了。“這是做什麼?”
汪泉就站在他的轎子邊上,正驅趕她的人靠邊。而康樂卻不見了蹤影。
“皇貴妃娘娘要去毓秀宮給皇后娘娘請安。”汪泉一本正經的說:“避風宮門太窄,雲嬪自然得讓路。”
“笑話。本宮分明在你們前面,豈有讓路的道理。何況這裡就這麼窄,如何能讓?”雲嬪這麼說這話,聽見康樂嗚嗚的哭聲,不免心煩。“康樂呢?你怎麼欺負她了?”
“娘娘。”康樂邊跑邊追了上來。“他打我。”
“簡直豈有此理。”雲嬪氣得直瞪眼睛:“汪泉,你也太霸道了。當著本宮的面兒就敢對本宮的人動手,真不知道是什麼人寵的你無法無天了。”
嚴一凌輕笑了一聲,心平氣和的說:“不就是本宮寵的,這你還不知道?”
雲嬪撩開轎簾子,陰沉的目光落在嚴一凌精緻的面龐。
這位皇貴妃也許並不熟悉她。
可她卻是再熟悉她不過了。
這麼多年霸佔著皇上的恩寵,還有增無減。連皇后都被她鬥得大不如前。
雲嬪在想,要是她再憋著幾年不出宮門,也許後宮易主也未可知。
“你就是雲嬪?”嚴一凌與她四目相對,略有些疑惑的問。“都說你是孔太后挑來伺候皇上的人,本宮以為,孔太后慈愛溫和,寬待宮眾,雲嬪大抵也會是這麼個性子。沒想到竟然大相徑庭。”
“你這話什麼意思?”雲嬪的臉色一下子就冷到掛霜。“你是詆譭孔太后的眼光,還是貶斥本宮不夠溫婉?”
“本宮?”嚴一凌只憑這兩個字,就知道雲嬪有多囂張了。
當日她不在宮中,素惜被她折磨的時候一定很難捱。一想到這裡,嚴一凌氣就不打一處來,整張臉驟然變得陰戾沉靜,眼角眉梢之間,慢慢都是嚴肅。“你不過是嬪位,也敢在本宮面前這樣自稱?足可見,你入宮雖然年頭不斷,對宮裡的規矩根本一無所知。”
“哼!”雲嬪寡淡的笑了起來:“本宮的規矩是孔太后親自所授。皇貴妃不知深淺辱沒本宮不要緊,倘若膽敢對孔太后不敬,皇上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這也就是雲嬪不好惹的緣故。
動不動就把皇上的親孃搬出來,後宮這些女子自然是拿她沒有辦法。
但是嚴一凌不怕!
“孔太后若還健在,瞧見你如今的模樣,只怕也要懷疑自己當初選人的目光是不是錯了。”
“你說什麼!”雲嬪咬著牙,太陽穴一?,顯然是生了氣。“再口沒遮攔,當心我告訴皇后。”
“去啊!”嚴一凌微微一笑:“別說是告訴皇后,就算告訴皇上也無妨。本宮行的端做得正,最看不慣的就是自以為是,實則草包一個的無用之人。嘴巴長在你臉上,你要說什麼都行。可本宮也不是沒有,誰說的更巧妙,誰更勝一籌,且有得試。”
說完,她飛快的給汪泉遞了個眼色。
汪泉一把推開擋在身邊的康樂:“還不快將皇貴妃娘娘的玉輦抬過去。”
奴才們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