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凌平和的說。
徐天心抿唇而笑,嘖嘖道:“皇貴妃娘娘,話不是這麼說。狗是多麼忠心耿耿的動物。來的可比人強多了。”
“你閉嘴!”雲嬪怒斥道:“本宮和皇貴妃說話,輪到你多嘴!”
倒是沒想到她還能這麼硬氣,徐天心挑眉,冷豔的面龐上看去很是威嚴。“宮中的尊卑乃是由位分所定。或者說,是恩寵來論。但無論是哪一樣,本宮都覺得你有資格在我面前自稱本宮。更何況是皇貴妃了。”
“哼!”雲嬪饒是一笑,緩緩的說:“那是因為你的身份還沒有被揭穿。等皇上從漠良回來,擒住了西涼的遺民,有那些人指證,看你還能如現在這般囂張。”
雲嬪知道的不少麼!
這讓嚴一凌多少有些意外。如果她真的是緊閉宮門,不與外界聯絡,只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她的確是有狂傲的資本。
“我若是西涼公主,皇上也不會讓我活到現在。”徐天心凝眸看著雲嬪脖子上的紅痕,知道她是吃了虧才這樣氣急敗壞,反而舒心許多。“不像有些人。與恩寵無關。就只能做些惹人嫌的事情,以此證明宮裡還有她這麼一個人。”
“哼!”雲嬪抿唇,笑容裡沁出了冷意:“宮裡有沒有我這麼個人,或許真的沒有多重要。但是有沒有你,卻格外重要。徐妃,你還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什麼意思?”徐天心不以為意。
雲嬪轉過身去,背對著嚴一凌,面對著徐天心,只動唇說了一句什麼,卻並未發出聲音。
等嚴一凌再看向徐天心的時候,她整張臉都變色了。
那是一種畏懼至深,又極度怨恨的表情。
但只是稍作調整,徐天心便釀出笑意:“臣妾身子不適,不配皇后娘娘說話了。”
她起身略微一欠,便從雲嬪身側走過,嘴裡凌厲的擠出四個字:“你試試看。”
難道雲嬪真的攥住了什麼關於徐天心是西涼人的證據?嚴一凌心裡正犯著嘀咕。就聽見她委屈的向皇后告狀。
“皇后娘娘,您看看臣妾的脖子。”雲嬪走上近前:“皇貴妃竟敢損害妃嬪的玉體,這便是對皇上最大的不敬。”
沈音苒很納悶:“這是怎麼弄得?你的手掌怎麼還有傷?”
雲嬪沉了口氣,儘量不讓自己太激動。“皇貴妃用馬鞭纏住臣妾的脖子,將臣妾從轎窗子扯了出來,整個人摔在地上。這便是落地的時候,臣妾雙掌擦地而造成的損傷。”
為了表明自己沒有誇大其詞,雲嬪扭過臉問:“有沒有一言不實之處?”
嚴一凌溫然點頭:“並無。”
“你承認就好。”雲嬪氣憤的攥了攥拳:“請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
“方才當著本宮,你一口一個’本宮’,如今在皇后娘娘面前,倒是’臣妾’的十分熱乎。”嚴一凌笑彎了眉眼,平和的說:“擅自關閉避風宮門,阻攔本宮前往毓秀宮請安的難道不是你?我怎麼沒有纏著別人的脖子把她從轎子裡扯出來,偏偏是摔了你?”
“那是因為你心思歹毒,毫無胸襟所致。”雲嬪道:“擺明我的轎子在你的玉輦之前,你不服氣,才故意要和我為難。來到避風宮門前,路就變窄了,我若不先行,又怎麼能一起透過。是你自己連這點容人的雅量都沒有,還要強詞奪理!”
嚴一凌看著她振振有詞的樣子,好像真的是自己理虧一樣。“宮中若都和你一樣的想法,就不用分什麼皇貴妃、貴妃了。只要見到你的人,都以你為先,凡是讓你先做,那就一準兒不會錯了。”
嚴一凌知道,今天要是不來點狠的,雲嬪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非要逼著她把事情做狠,保不?就是想試試,皇上會不會為了她這個經年的宮嬪和寵妃撕破臉。
“素惜,把宮規來上來,給雲嬪瞧瞧。”嚴一凌不緊不慢的說:“就翻到以下犯上者當如何處置的那一段,本宮記得是在三十四頁。”
三十四頁,是嚴一凌自己順手標出來的。這樣讀起來才比較方便。
“不用這麼麻煩。”雲嬪凜眉而笑:“皇貴妃莫非不知道,如今宮中遍傳的宮規之中,部分出自孔太后之手。有許多是臣妾幫沈太后所書。也許娘娘您看的那一本便是。”
“也就是說,明知故犯的人是你。”嚴一凌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入宮早,早過本宮,早過萬貴妃,甚至和皇后娘娘幾乎同時。又曾經是孔太后身邊的人。你本來,應該比這宮裡任何一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