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比著皇后娘娘的依仗在炫耀恩寵啊!”
卷芯嘆了口氣:“奴婢聽說好些東西,都是皇上著意加上的。”
“是麼!”良妃不動聲色的勾唇。臉上卻完全看不出笑意。“那就更能說明皇貴妃恩寵之盛,冷宮裡轉了一圈,就成了皇上的心頭肉了。”
“娘娘,咱們還是回宮吧。”卷芯勸道:“看了也是生氣,倒不如回宮歇歇清閒。”
“你懂什麼!”良妃白她一眼:“臥薪嚐膽你聽過沒有。本宮若不好好記著她的顯赫,又怎麼能時時刻刻激勵自己上進,好好把這顆釘子給拔掉。”
卷芯點了點頭:“奴婢知道娘娘心裡苦,但功夫不負有心人,早晚能如願以償的。”
“這還差不多。”良妃嘆了口氣:“但是晚不如早,再等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走,咱們去樺嬪宮裡。“
“是。”卷芯扶著良妃的手,一步一步從吊月樓走下去。
隨著宮門“吱呀”的敞開。嚴一凌覺得空氣都變得新鮮起來。
這回可好了,能光明正大的出宮,再不用擔心一路上暗殺什麼的詭計。
皇上派了御前侍衛陪護,又是在皇城之中,想必沒有比這更安全的了。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沒帶上奉舉。不過有章嬤嬤照顧,楊絮又時時關懷,一定不會有事的。
“想什麼呢?”原來發呆的不是隻有嚴一凌,還有同坐在御輦裡的楚月。“怎麼呆呆的?”
楚月搖了搖頭,嘟著嘴說:“等下回皇貴妃府上,是不是就得替嚴鈺鬆綁了?我怕繩子一剪斷,他人就不見蹤影了。”
“現在不要緊了。”嚴一凌笑著說:“後宮本來就沒有將蘇嬪被擼劫的事情鬧大,風波沒擴散道前朝去。現在皇上又下了詔書,蘇嬪已經是暴斃而亡。即便嚴鈺逃走,找到她,也不會再掀起什麼波瀾。”
“哎呀,你怎麼不明白呢!”楚月急的直撓頭。“我是仿效你說的什麼療法,想幫他徹底忘了那個賤人。治療才進行了一半,這麼一來,不是前功盡棄了。”
“呵呵。”嚴一凌看她認真的樣子,心裡就有數了。“說來說去。你是捨不得我哥哥對麼?”
楚月眉頭蹙緊。連連搖頭:“你扯太遠了吧!我可是將軍府嫡出的二小姐,我是那種虎頭蛇尾,馬馬虎虎的人麼!要做就做到最好!”
“嗯!”嚴一凌點頭:“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看著他,不讓他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直到他徹底忘記蘇憐兒。”
“這還差不多。”楚月這一個月沒幹別的,就是天天折騰嚴鈺來著。
弄得嚴鈺只要聽見她的聲音,就會情不自禁的腿軟。
不多時,御輦停在了嚴府門外。
嚴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迎在府門外。
嚴卿急得不行,早早就撩開了簾子,含著淚往外看。
車剛停穩,她便急匆匆的下來,走到御輦旁邊:“姐姐,咱們到家了。”
嚴一凌就著素惜的手也跟著下來,記憶裡的嚴府似乎一切都還是原樣。
“微臣協同全家,給皇貴妃娘娘請安。給嚴妃娘娘請安。”
迎上來的正是嚴將軍嚴嘯川。
“爹,娘,快快請起。”嚴一凌叫的有些彆扭,但從他們臉上的喜悅,她也能感受到親人久別重逢的那種幸福。
“爹,娘……”話還沒說完,嚴卿就已經淚落如雨。
“碧兒、卿兒……”嚴夫人早已淚眼婆娑。
“好了,回來就好!”嚴嘯川手肘碰了碰夫人,笑著說:“女兒回府是天大的好事,有什麼話,還是進門再說。”
“是。老爺說的是。”嚴夫人止住了眼淚,拉著兩個女兒的手不願意鬆開。嘴上卻恭敬的說:“兩位娘娘,快裡面請。茶和糕點早就準備好了,都是你們從前最喜歡的。”
楚月則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極不情願的走到了最後一輛車上。皺著眉頭解開了嚴鈺腳上的繩子。“我可警告你,咱們說好的,你絕不能跑。”
嚴鈺點頭,礙於嘴裡塞著布,他也只能點頭。
極不情願的將他手上的繩子解開,楚月攥緊了他的右臂。
“你幹什麼!”嚴鈺自己拿下堵著嘴的布,一臉不高興的問。“幹嘛拉拉扯扯的。”斤陣引巴。
“你以為我喜歡和你拉拉扯扯的?”楚月沒給他好臉色,我這不是怕你沒入府就跑了麼!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我可是第一次來皇貴妃家裡做客,好奇不行麼,怕迷路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