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在貴妃宮中。”銀鈴也收到了訊息。
嚴一凌欠身:“既然太后不喜歡臣妾在身邊侍奉,那臣妾就告退了。”
“且慢。”太后起身,扯過一旁的鳳袍披在身上。“萬貴妃既然病著,哀家豈能不過去瞧瞧。若果真是疫病,整個皇城都要戒備才可。”
瞥了一眼銀鈴,太后冷漠道:“叫嚴貴妃陪著哀家一起去。”
“是。”銀鈴為難的替太后穿好鳳袍,側目看了嚴貴妃。
“謹遵太后懿旨。”嚴一凌也想去看看萬貴妃宮裡的熱鬧。正好一拍即合。
戍守長寧宮的人瞧著嚴一凌的轎子出來,並沒有阻攔。但他們卻不知道,轎子上坐著兩個人。太后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她會被自己一手扶持的皇后掌控,連出入自己的宮殿也要藉助旁人。
此時此刻,沈音苒正靠在皇上的肩頭默默垂淚。
病床上的萬貴妃高熱不退,整張臉上不滿了細密的紅點,連手背上也是。
“皇上,萬貴妃不會有事對麼?”沈音苒憂心的問。
“不會。”奉臨嘆了口氣:“既不是疫症,便不會染及一宮。只是病因奇特,太醫們一時無策。”
沈音苒難過的拭著淚:“貴妃平日裡總是幫著臣妾料理後宮之事。許是常年疲憊,積勞成疾。都是臣妾沒用。”
“怎麼能怪你。”奉臨語調溫和:“大約是朕將她禁足,使她心裡難過吧。”
兩個人正說的熱鬧,小侯子在門外輕咳一聲,道:“皇上,嚴貴妃的轎子停在宮門外了。”
“嚴貴妃不是留在長寧宮侍疾麼?”沈音苒奇道:“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
“傳。”奉臨掰著手指頭在心裡一算,是有幾天沒見她了。
以前的嚴碧,不大粘著他。但自從她被廢黜過一回,好像幾日不見,她總是不安心似的。
這一份奇特的眷戀,讓奉臨想起她的時候,心裡總是很溫暖。
小侯子得令趕緊去請貴妃,哪知道先探出頭來的人竟是太后。“奴才該死,未知太后駕到,有失遠迎。”
“得了。”太后擺一擺手:“哀家聽聞萬貴妃不太好,擔心的不行,這就過來瞧瞧。你別一驚一乍的。”
“是。”小侯子伶俐勁兒的來扶太后。
嚴一凌則就著素惜的手走下來。
“奴才這就給太后領路。”小侯子眉開眼笑的樣子,很是親暱。“太后的鳳體可好些了麼?”
“唔。”太后略點下頭:“貴妃的病……”
“回太后,太醫瞧過,還未找見病因。但並非疫症,不會染及宮苑。”
“那就好。”擺一擺手,示意他不必通傳,太后自顧自的走進去。
嚴一凌自然得跟在她身後。趁著有段距離才進內寢,她召喚素惜附耳:“去請馮太醫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說話的同時,她摘下了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而素惜也飛快的遞給她另一枚一樣的。
十指交錯,兩個人動作敏捷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奴婢明白。”素惜謹慎的退下,未免有不妥,她得親自走這一趟。
“母后?”奉臨驚訝的行禮:“您怎麼過來了?”
沈音苒也是一臉錯愕,見太后表情從容,她心裡一緊。“母后,秋夜溼冷,您還病著,怎麼親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