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實稟述皇上皇后。”
沈音苒納悶的看了良妃一眼,淡然問:“嚴貴妃前往貴妃宮,是否萬貴妃有所不適?”
“臣妾並未聽說。”良妃當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
她只要讓皇上知道,嚴貴妃違背聖旨了就好。
“皇上,此事不如等臣妾問過嚴貴妃再做決定。也許嚴貴妃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沈音苒溫和的說。
奉臨頷首:“也好。朕還要上朝,暫且無心顧及此事。”
微微喟嘆,他又接著道:“最近這陣子,後宮風波不斷。辛苦你了。”
“這些都是臣妾的分內事。”沈音苒替皇帝正了正金冠。“何況臣妾很喜歡梳理這些事,為皇上分憂。”
奉臨握住她的手,片刻才鬆開。“好了,朕要去上朝了。”
沈音苒眉心微動,天才剛矇矇亮,皇上這麼早就去上朝?“是。”她沒有多問,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臣妾恭送皇上。”良妃行了禮,目送皇上出去。笑著來到皇后身邊:“難得有機會早來,臣妾侍奉娘娘上妝可好?”
溫和的點了點頭,沈音苒親暱的拉著良妃的手:“自然是好。你入宮早,很本宮是多年的姐妹了。咱們也有好些時候沒說說體己話。”
“娘娘請坐。”良妃恭敬的扶著她來到妝鏡前。很多話,皇上面前說是嚼舌根。皇后面前說,便是知無不言了。“臣妾替娘娘梳個百鳥朝凰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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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毓秀宮,奉臨便吩咐擺駕伊湄宮。在他看來,嚴碧從來都是溫和敦厚的性子。要不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必不會公然違背聖旨。
小侯子低著頭,壓著嗓子道:“皇上,昨晚上伊湄宮的奴才來過。說是楊嬪娘娘不太好,叫皇上得空過去瞧瞧她。”
“楊嬪不太好?”奉臨饒是明白了原委:“怎麼現在才報?”
“奴才該死。”小侯子連忙告罪:“奴才是怕打攪了皇后娘娘,這才……求皇上恕罪。”木帥住巴。
“行了。”奉臨嘆了口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朕已經盡力去安撫她們。但沒有一個人滿意。叫朕是焦頭爛額的!”
這話,小侯子不知該怎麼接茬。
天下間的女子哪有不貪心的。誰不想要夫君全部的寵愛?
盡力安撫,和一心一意區別可大了去了。
“你怎麼不做聲?”奉臨睨他一眼。
“奴才不懂這些事。”小侯子搔了搔頭:“奴才只知道對皇上盡忠。”
輕哂而笑,奉臨被他慪的挺無奈。“朕倒是挑了個嘴巴嘴甜的在身邊伺候。”
“嘿嘿。”小侯子靦腆的垂下頭去。“奴才說的可都是實話。”
“臣妾給皇上請安。”一夜未眠,嚴一凌雙眼佈滿了血絲。
“怎麼這樣憔悴?”奉臨看見她這幅樣子,責備的話硬是嚥了下去。“楊嬪怎麼了?”
嚴一凌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皇上,要不是臣妾非要追查當年的事,楊嬪現在也不會如此。都是臣妾害了她。”
裝可憐裝無辜誰不會?又不是萬芊芊的專利。
這麼想,嚴一凌咬著唇跪下:“臣妾昨晚違背皇上旨意,去了貴妃宮。還讓人將嚴妃也帶了進去。眼下,楊嬪生死未卜,求皇上開恩暫且允許臣妾留在伊湄宮照顧。待楊嬪甦醒,臣妾願受一切懲罰。”
良妃去雲秀宮通風報信的事,虧得汪泉盯得緊,及時回稟。
嚴一凌必須在皇上問責之前,如實懺悔自己的過錯。只有這樣,才能給皇上順順氣。
“起來。”奉臨扶她站好。“先別急著請罪,告訴朕到底怎麼回事。”
“請皇上隨臣妾來。”嚴一凌領路,推開了楊嬪的房門。
章嬤嬤和素惜紛紛行禮,齊齊退了下去。
奉臨走到床邊,看見滿面青黑的楊嬪,心中一驚。“這是……”
“中了毒。”嚴一凌哽咽難平。“太醫束手無策,臣妾只留了一人在旁邊的廂房潛心配製解藥。如果三日之內,毒不能解,那楊嬪就……”
“是朕不好,沒想到這一層。”奉臨看著楊嬪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她入宮的時候才十六歲。大好的年華卻是在冷宮裡熬過來的。
“朕讓小侯子去請院判過來。”奉臨動容的拍了拍嚴一凌的肩:“一定給她解毒。”
嚴一凌點了點頭。
奉臨拂去她臉上的淚痕,問:“你懷疑是萬貴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