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嚴一凌冷著臉。語調森然:“是有人故意拖住我的腳步。阻止我過來。”
皇帝啊皇帝,你就這麼捨不得你的皇后麼?木爪住扛。
我這裡才一有點動靜,你就馬上出手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嚴一凌心裡疑惑的是,皇上要是真的知道這些事,豈不是已經看清皇后的真面目了?
那他還執意在維護什麼?
“這裡,打掃一下。”嚴一凌對程俊道:“對外只說是畏罪自盡就好了。”
“是。奴才遵命。”程俊恭敬道。
嚴一凌想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心裡正難受。
回宮的路上又遇見了櫻妃。
“嚴貴妃金安。”沈涼悅如舊時一樣,沒有半點敬意。
“春乏秋困,這時候櫻妃不在自己宮裡小憩,怎麼有興致逛御花園?”嚴一凌猜到她是故意等著自己。
“臣妾精神好著呢,貴妃無需替我擔心。”沈涼悅冷冰冰的說:“眼看著就要入冬了,這季節乾燥,嚴貴妃娘娘嘴唇都起皮了。看樣子是鮮有滋潤吧?”
“有事便說事。”嚴一凌白她一眼。
“哼。”沈涼悅抿唇:“臣妾和您能有什麼好說的?”
嚴一凌轉身就要走。
沈涼悅輕笑一聲:“娘娘,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可千萬別一不留神。引火燒身了。”
停下來,嚴一凌敏覺櫻妃也知道了那件事,心倏然一抽。
“走吧,珠光,咱們還要去皇后娘娘宮裡做蜜汁釀呢。”
她想幹什麼?絕不會是沒頭沒尾的說這番話。
嚴一凌回過身來看著櫻妃的背影,心裡忽然很不安似的。
一個一個都叫人猜不透。
一路上,她慢慢捋順思路。
首先是徐天心,她有了皇上的孩子,不但自己不高興,每天還故意做些妖媚之態惹惱後宮這群潑婦。
然後是遙光。當她得知徐天心有孕,不但沒有恭喜的意思,反而上手就是一個巴掌。她們的理念,難道是不能給皇帝生個孩子?
仇恨不是向著皇后去的麼?為何對皇上也會有這麼深的成見?
僅僅是和自己一樣,被那個薄情寡義的昏君傷了心?
再有就是這櫻妃,彷彿太后一死,她一夜之間就變聰明瞭。
看著還是和從前一樣,目中無人,但實際上巴結皇后巴結的極好。還能動不動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訴自己。
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嚴一凌想不明白,眼看著就要走進伊湄宮了。
玉階前,她長長嘆了口氣。“回去也是憋悶,不如再園子裡多逛一會兒。”
素惜連忙道:“小姐若是想走走,奴婢陪著您就是了。”
“也好。”她對章嬤嬤道:“你也忙活了大半天了,趁著宮裡無事,歇一會兒去吧。”
章嬤嬤點點頭:“好,晚點等娘娘回宮了,奴婢再預備茶點。”
剛邁進宮門,章嬤嬤就看見個小丫頭賊頭賊腦的。“幹什麼呢你這是?不好好幹活,跑到這裡偷看?”
“奴婢不敢。”小丫頭是春妮的親妹妹,叫春迎。
也就是當晚積福堂外的另一個丫頭。
嚴一凌和素惜還沒走遠,都聽見了動靜。
素惜進去看看,卻被嚴一凌拉住。“章嬤嬤能處理好。”
果然,章嬤嬤哼了一聲就道:“沒偷看就是最好,還不趕緊幹活去。”
春迎忽然跪下,可憐巴巴的說:“嬤嬤,奴婢從早起就沒看見姐姐了。聽說是替娘娘取繡樣,可奴婢去繡院問過,姐姐根本沒去呀。所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