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幹什麼!
“皇上,既然看著心煩,不如奴才吩咐人這就撤下去?”孫思遠試探的問。
皇帝沒有做聲,他又道:“宮裡什麼沒有,奴才這就讓人送最好的過去。要領情,也是領皇上您的情分。總不能叫旁人得了這便宜。”
“怎麼你覺得,朕還需要做些什麼去討好她?”奉臨的聲音很輕,似乎沒有怒意。
孫思遠吃不準聖心,遲疑道:“奴才只是覺得,這些事不做便罷,做也只有皇上才可。”
唇邊似是帶了笑意,奉臨點頭:“你說的對。”
“那這些東西……”孫思遠問:“奴才叫人先收進庫裡?”
奉臨沒做聲,似乎是默許。
孫思遠趕緊吩咐人去辦,心下鬆了一口氣。
他前腳出了蒼穹殿,小侯子後腳就進殿來。“皇上,您讓奴才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點一點頭,奉臨斂眸:“不必滴水不漏,越是難掩痕跡,越收震懾之效。”
“奴才明白。”小侯子會意而笑:“皇上您就放心吧,包您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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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蒼穹殿的死氣沉沉,冷宮裡是難得的不清淨。
“哎呦……你輕點,疼死我了!”嚴一凌趴在床上,齜牙咧嘴的叫。
“疼?”楊絮瞪著他,沒好氣的說:“你現在曉得疼了,惹太后賞你板子的時候,你怎麼不怕疼?那麼重的板子打下來,也沒聽你吭聲。現在知道疼了?”
嚴一凌憋著嘴:“那時候不是心裡有氣麼!哪還顧得上疼!”
“你真是……”楊絮長長的嘆了口氣:“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了救個送你進來的人,值麼?”
“呵呵,你看出來了。”嚴一凌歪著頭看著她。
楊絮拿沾了藥的棉紗使盡擦她的傷處:“你別以為就你聰明好麼?這宮裡誰看不出來!”
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這罪真不是人受的。嚴一凌大聲的喊素惜:“快來救救我吧!別這板子沒把我打死,倒叫她把我廢了。”
“懶得管你。”楊絮心裡堵得慌,她很想問嚴碧,是否萬貴妃才是當初陷害她的元兇。可這話怎麼問,問了又能如何?她一時沒有主意。“我先回去了。”
嚴一凌皺著眉,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衝她擠出難看的笑容:“喂,楊絮,多謝你啊!”
楊絮回頭,奇怪的看她一眼。總覺得大難不死,這嚴貴妃是不同了。“不用,留著力氣好好養養你那腫起來的臀吧!”
素惜端著藥進來,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小姐,藥好了。您趁熱喝了,奴婢好替您上藥。”
“你這丫頭你笑我!”嚴一凌看她忍著笑臉都憋紅了,生氣的說:“等我好了,看我不把你開啟花。”
“奴婢不是笑您。”素惜稍微調整了臉色:“奴婢是覺得,楊絮還挺逗樂。”
咕嘟咕嘟的把藥喝了,嚴一凌可還不想死呢。“唉,值了。”
“什麼?”素惜不解。
“從我醒過來,你們個個都是哭喪著臉。後來奉儀又出事……”嚴一凌話鋒一轉,語調輕鬆了些:“我這身傷,能讓你們痛快的笑兩聲,也值了。”
難過的事,又怎麼會被短暫的歡樂掩蓋?
素惜的臉色沉了下來:“小姐,奴婢擔心太后不會就這麼算了。小皇子現在還在長寧宮中。”
“她不敢妄動。”嚴一凌也正經了臉色,篤定的說:“小皇子要是在她宮裡出了事,皇上絕對會追查到底。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您別動,奴婢給您上藥。”素惜點了頭,乖巧的接過碗放下,轉身拿了藥膏。
“讓我來!”
這很明顯是男人的聲音。
嚴一凌和素惜頓時傻了。
“你誰啊?”嚴一凌惱火的問:“誰讓你進來的?”
她傷在臀部啊臀部。天那麼熱,當然不可能用被子捂著傷口!
何況素惜要給她上藥了,當然不會遮上!
還不等素惜看清楚進來的是誰,那人已經奪了她手裡的藥膏,大喇喇的坐到床邊。
“啊……你!”素惜又氣又驚,卻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撲通跪了下去。“奴婢給肅親王請安。只是王爺您怎麼能硬闖,好歹這裡是冷宮,我家小姐還是皇上的嬪妃。”
嚴一凌趕緊把輕紗扯過來蓋住自己,尷尬又氣惱的紅了臉,硬是不敢看這個男人的樣子。“肅親王?”
心裡忍不住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