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跌下去。“你們要不要這麼鬧!”
“這幾天給我點時間安排冬節前的事。”徐天心仔細算了算:“還有七天。每逢大節慶,宮裡人的心思就不那麼容易藏住。”
“但是你似乎還沒有告訴我,要怎麼對皇后下手。”嚴一凌總覺得,每次和徐天心遙光溝通,她們二人都能心領神會彼此的意思,且就是不說出來。
唯獨她雲裡霧裡的只有跟著傻笑。
“到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你記著好好配合就是了。”徐天心揉了揉肚子:“早起吃下去的東西,你們來之前都吐完了。我餓死了。”
“好說!”遙光毫不猶豫的掏出一個饅頭:“給,快吃吧還是熱乎的。”
“嘔……”徐天心瞬間就吐了。
“唉你……”幸虧遙光手縮得快,不然真的被她噁心死。“我昨天才洗的澡,不怕乾淨的。”
“去你的,滾!”徐天心下了逐客令。“我警告你,下回你再噁心我。我就吐你嘴裡。”
遙光捂著嘴倉皇而去。皇后面前她還得打起精神好好應付。
“我也走了。你自己當心點。”嚴一凌看她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當初你奉儀的時候也這樣麼?”徐天心忽然問。
“沒有,”嚴一凌記得那些事,眼眶微微紅了。“奉儀很乖,在我肚子裡的時候從來不鬧騰。安靜的像是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是後來有了胎動,你能隔著肚皮摸到她的小手小腳。”
徐天心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輕輕說:“奉儀問過我,她說銀姑姑,父皇是不是不我娘了,不然為什麼要和壞人一起欺負她。我沒回答。”
心裡一陣一陣的刺痛,淚水模糊了視線。“那孩子……”
“貴妃,如果皇上待您真的沒有半點情意又如何?”徐天心皺眉問。
“不知道。”嚴一凌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就不為自己打算?”徐天心看她一臉的茫然,鬧不清她是不信皇上沒有情意,還是太相信反而無所應對。
“為我自己打算?”如果有一天,奉儀的仇報了,皇后死了。而奉舉也長大成人。那她是不是也該離開這裡了?嚴一凌沒想那麼遠。
她覺得既然自己是嚴碧了,就該好好為嚴碧活一回。
有沒有皇帝的愛其實很無所謂。要緊的是活的舒心。“我只想,我一定要給奉儀討回公道。”
徐天心默默點頭,最終沒有說什麼。
“我走了。”嚴一凌把遙光給的藥收藏好,放在自己的袖子裡。
徐天心看著她謹慎的樣子,心頭很沉。
那瓶藥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而那瓶藥若是被皇上發現了,後患無窮。
遙光為什麼忽然要這麼做?到底她是要害嚴貴妃,還是皇后已經察覺到蛛絲馬跡,她怕自己不測?
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徐天心喃喃道:“我多希望你是和奉儀一樣可愛的女兒。可惜,你有這樣一個爹,只好認命了。”
嚴一凌從貴嬪宮回來,半道上就遇見了行色匆匆的汪泉。“這麼急,是要去哪兒?”
“奴才給娘娘請安。”汪泉湊近她身前,低低道:“娘娘,宮裡出事了。章嬤嬤和蒼穹殿後廚的陳嬤嬤大打出手,讓萬貴妃撞了個正著,怕是大事不好了。”
蒼穹殿後廚的陳嬤嬤就是陳芳玉。
嚴一凌記得,那會剛出冷宮的時候,就瞧出章嬤嬤和她有過節。
“章嬤嬤一向穩重,怎麼會和她大打出手?”素惜自然是不信的。“擺明了就是萬貴妃。”
“先別管那麼多。”嚴一凌看了看天色:“怕就怕咱們來遲一步,萬貴妃會將章嬤嬤送去刑房。只要進了刑房,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那怎麼辦?”素惜問。
“這樣,汪泉你回宮,和程俊帶著人去刑房攔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章嬤嬤走進去。”嚴一凌心裡懷疑的人,正是章嬤嬤。總覺得近來身邊發生了太多暗害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內應,皇后很難做的如魚得水。
要果真如此,章嬤嬤一進刑房,就會吐出一些她不為人知的事情。木史團巴。
拿住這些證據,皇后完全可以請皇上出面將她禁足,或者是更不好的結果。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她就沒法接應徐天心、遙光。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或許就都白費了。
“要是人已經被送進去了那……”汪泉有些不放心。
“硬闖。”嚴一凌道:“程俊對刑房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