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連去毓秀宮請安,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說重了,招惹是非。
於是一連幾日,各宮總算都太平。
第三日,櫻妃就被挪回了自己的寢宮。
因著幾顆櫻桃樹不吉利,皇后讓人挖走。沈涼悅回去的時候,院子裡只剩下幾個空空的土洞。
珠光咬著嘴唇,滿面是淚:“小姐,您覺得好一些了麼?都怪奴婢疏忽,不曾好好替您留心著這些事。那幾個搭理花草的奴才,皇上已經砍了他們的頭。”
“哭什麼?”沈涼悅看她一眼。“我不是好好的麼?”
“是。”珠光以為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也不敢多嘴。可是眼裡的淚,一直止不住的流淌。
沈涼悅看她哭的可憐,只是淡淡的笑起來。“你呀,總得有點遙光驕縱的樣子。瞧瞧她在表姐身邊那股神氣勁兒。往後你也得學會。”
“小姐……”珠光納悶的看著她:“您的意思是?”
“早晚有一天。我要替姑母討回公道。我要拿回姑母苦心經營多年的後位,甚至太后之位。”沈涼悅平靜的說。
“您沒有……”珠光大驚,原來小姐是裝瘋?
但是怎麼可能騙得過醫術超群的馮太醫呢?
“自己的毒,我知道它有什麼作用。”沈涼悅輕巧的彎起唇角:“何況我一向恨毒了嚴貴妃,有誰能想到,她最信任的太醫,竟然會出手幫我。”
正說著話,外頭的小太監通報,說是馮太醫來請脈了。
“你瞧,白天是真不能背後說人。一說啊,這人就來了。”沈涼悅轉回身走進內室。
彼時,馮靖宇正好從門口進來。
“奴婢見過馮太醫。”珠光得知小姐平安無事,臉上的喜色有點濃。
馮靖宇看著彆扭,道:“櫻妃恢復的不錯啊,幾乎嗖的一聲病就好了。”
這話的用意,沈涼悅當然明白。於是輕咳了一聲。她吩咐珠光:“謹慎著去沏茶吧。”
“是。”珠光一驚,連忙垂下頭怯懦的退了出去。
是啊,小姐沒事就好。但若是讓人知道小姐其實沒事,指定要惹禍了。
“人在哪?”馮靖宇問。
“似乎不是我嗖的一聲好起來,而是你嗖嗖的心急。”沈涼悅淡淡的笑著看她。“要不是有你的幫忙,幾本冊子而已,怎麼能燒起一個時辰都滅不了的焰?我得謝謝你。”
他給了她一把粉末,灑在火力就有此效果。
並且粉末能燒的一乾二淨,時候清掃灰燼,也不會察覺到什麼。
馮靖宇不喜歡馬馬虎虎的行事,要做,就要做到精良。
唯獨一樣,他大費周章的尋找師傅這麼久,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發現了一些痕跡,只是對方不肯說。
“你不必和我兜圈子。”馮靖宇冷著臉:“要不是你能說出我入宮的目的,說出我要找之人的身份,我是不會幫你的。”
沈涼悅點頭:“是啊,你幫我也是有目的的。可我若是幫不了你,豈不是白搭。”
“你……”馮靖宇微微皺眉:“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一個孩子。”沈涼悅堅定的說:“一個留著沈家血液和皇上血液的孩子。”
“這件事你找皇上去。”馮靖宇沒好氣的說。“我怎麼幫得了你?”
是啊,他總不能帶著她去蒼穹殿,逼著皇上和她有孩子吧?
“你可是毒醫閒散道人的入室弟子。總有助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