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這麼擁著皇上,覺得特別安心。”
沈音苒往外讓了讓。“嚴貴妃也有傷在身,當心你自己的身子。”
“唔。”嚴一凌忽然皺眉。
“怎麼了?”奉臨心頭一揪:“哪兒疼?”
“沒事。”她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輕聲軟語:“皇后娘娘不說臣妾還不覺得,這一提起,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奉臨往後一側。輕輕將她撫在懷裡。“靠在朕身上。別亂動了。”
這兩個人還真是挺懂閨房之樂的。
遙光立在一邊低著頭禁不住暗想。你靠我懷裡一下,我靠你懷裡一下,當皇后是假的?
等會撲上去把你們都咬死了,你們就舒服了!
通常越沉默的狗,咬人越厲害。
門外一個人影晃來晃去,遙光敏感的意識到,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你幹什麼?”
馮靖宇愣了愣。“剛給櫻妃施針,正要進去回稟貴妃。但……”
“嘁!”遙光冷蔑的瞪著他:“我就沒見過你這麼鬼鬼祟祟的太醫。稟告就稟告,用的著走來走去?有膽子偷看,沒膽子承認?”
“什麼偷看?”馮靖宇莫名其妙。“皇上皇后都在裡面,你別胡言亂語。”
“就知道你有膽子做沒膽子認。”遙光擰著眉頭轉過身去:“還不跟我進來。”
馮靖宇一股無名火沒發出來,別的心口疼。“進去就進去。”
“皇后娘娘,馮太醫已經替櫻妃施了第二次針。”遙光欠身道。
“馮太醫,櫻妃怎樣了?”沈音苒忙問。
壓制住心裡的悶氣,馮靖宇道:“櫻妃中毒不淺,需要長期調理。微臣第二次施針後。娘娘的情況明顯好轉一些。”
“如此甚好。”嚴一凌也鬆了口氣:“有所好轉就好。”
奉臨點了點頭:“既然櫻妃是你在救治,以後便也由你來照料。朕那還有不少陳年佳釀,你喜歡都給你。”
馮靖宇從容而笑:“多謝皇上賞賜。”
明明知道他的酒不是用來喝,還要賞。皇上也是挺任性的。
嚴一凌看了看天色,問皇上:“等下的早朝,皇上可還要去?”
“自然。”奉臨坐直,挺了挺背脊:“朕好一些了。”
“那……御駕親征呢?”
“自然也要去。”奉臨凝眸看著她:“你是捨不得朕?”
當著皇后,他這樣問,嚴一凌自然要表現的婉轉動容:“臣妾不想和皇上分開。卻也不敢左右朝政。一切只憑皇上做主。”
這倒是稀奇了。
沒有這場火之前,她說過什麼,難不成自己忘了?
奉臨看著她,心道許是故意做給皇后看。女人就是女人,什麼時候都是將爭風吃醋擺在第一位。“朕會早去早回的。”
沈音苒點了點頭,想走也不是,留著就更不合適了。
眼尾瞥了一眼遙光,她想讓她來幫著解圍。
果然遙光授意,慢慢上前道:“皇后娘娘可要去看看櫻妃?”
“本宮正有此意。”沈音苒起身前道:“皇上,臣妾去瞧瞧涼悅。”
“好。”奉臨點頭:“你去吧。”
“是。”沈音苒就著遙光的手,步出內室。門外還有被火焚燒過的痕跡,但是好好的,涼悅為什麼要放火?真的是因為瘋病麼?又是誰對她下這樣的毒手?
嚴貴妃?萬貴妃?還是……皇上?
想到他,沈音苒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難道說她心裡已經明白,皇上對他並不如從前那麼信任了!
皇后一走,嚴一凌就軟了下來。“這裡沒有馮太醫的事了,你先回去歇著。”
馮靖宇點了點頭:“貴妃別嫌微臣囉嗦,您背上的傷不能沾水。還有,皇上也要多加休息,不可太過操勞。”
“好。”奉臨凝眉看著他:“你去吧。”
馮靖宇一走,嚴一凌歪著身子躺在了床上。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奉臨趕緊問。
“皇上說笑了,臣妾哪裡不舒服了?”嚴一凌揉了揉眼睛:“您是睡飽了,臣妾折騰這一夜,累極了。”
奉臨也側著身子躺下,鼻尖幾乎要貼在她的鼻尖上。“你和皇后唇槍舌戰了好幾個回合,朕焉能睡得著?”
“皇上偷聽?”嚴一凌有點不敢相信。“這未免也太有失光彩了吧?”
再說這也不符合皇帝一慣的性子啊。不是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