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之名?”
“臣妾以為,不打擾皇后娘娘盡訴柔腸,不妨礙皇上一聽佳音才叫賢惠。”嚴一凌微笑著替他拭了拭唇角,整了整龍袍:“好了,皇上您請吧。”
遇到不痛快的事情,她就是一步步退。
奉臨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吩咐小侯子端上貴妃熬的湯,先去預備禦輦。木樂團血。
回頭看見她低著頭坐在桌子前小口的吃著白飯,心裡也有點感慨。
他越來越不懂這個碧兒了。
怎麼他所作的一切,非但沒有開啟她的心結,彷彿還讓她越離越遠?
從前她是一塊玉,雖然又涼又硬,卻勝在總有捂熱的時候。
如今她是一塊冰,即便再小心翼翼的捧著,只要離得太近,她便會融化的不見痕跡。
吃著吃著,嚴一凌抬頭看見他還沒走,不免愣了愣。“皇上看什麼?”
“看你吃飯的樣子。”奉臨有些無奈:“米粒都掉在衣襟上還渾然不覺。“
嚴一凌低頭一看,的確如此。“皇上見笑了。”
小侯子預備了御輦,返回來的時候臉色卻極為不好。
敏覺應該是左子如被殺的訊息傳進了宮。嚴一凌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遙光怎麼樣,程俊回來了沒有。
“知道了。”奉臨輕描淡寫的擺一擺手,示意他下去。“碧兒,那朕去毓秀宮了。”
“是。”嚴一凌起身欠道:“恭送皇上。”
他雖然沒提及此事,但是一定會去查。嚴一凌豎著耳朵聽,確定龍輦走遠了,才喚素惜。“你去看看,程俊回來了沒有。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是沒有訊息。”
素惜早就想去了,只是小姐沒發話,她也不好自己要求去。“是,奴婢這就過去。”
嚴一凌怕是最壞的結局,遙光和程俊動了手,兩敗俱傷。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作孽了。遙光的處境已經很危險,她怎麼還要讓程俊去蹚渾水。
早知道就該跟著皇上去毓秀宮,好歹看看遙光是不是平安回來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折騰的她難受極了。
“小姐,人沒回來。”素惜臉上的擔憂更深了:“該不會是那些人下手不留情,連他也……”
“不會的。”嚴一凌皺著眉:“程俊是侍衛出身,功夫了得,就算救不了人,也能保全自己。”
嚴一凌擔憂遙光多一些。“可能是路上什麼事情耽擱了。”
“嗯。”素惜點頭,心情卻無法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主僕二人只能無可奈何的等著。這寂靜的時候,彼此都能聽見對方不安的心跳。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嚴一凌還是沒聽到程俊返回來的訊息。
倒是皇后身邊的墨蘭來了。“奴婢給嚴貴妃娘娘請安。”
看見她來,嚴一凌的心涼了半截。莫非遙光真的出事了。“是墨蘭啊。她儘量讓自己看著平靜無瀾。這麼晚,你怎麼過來,是皇后娘娘有什麼吩咐?”
墨蘭輕巧的笑道:“娘娘熬的湯,皇后娘娘很喜歡。叫奴婢送了些娘娘親自繡的絲絹過來,算是謝禮。還望娘娘不要嫌棄禮薄。”
“是皇后娘娘親手繡的?”嚴一凌故作歡喜:“娘娘受了傷還做這些事,瞧瞧,手可真巧啊。”
“貴妃喜歡就好,奴婢還要回去伺候皇上皇后,就不多耽擱了。”墨蘭抿著唇。
“是啊,皇后娘娘身邊如今只有你和遙光伺候。難免應接不暇。晚些時候,本宮再安排些人手過去。”嚴一凌溫和的說。
“遙光姑姑身子不好,今天都沒見到人影。”墨蘭沒有什麼心機,隨口就道:“皇后娘娘傷著,身邊的確是少不得人。如此,奴婢就先謝謝貴妃娘娘一番美意。”
“好。”嚴一凌笑著看她出去,臉色一瞬間凝固到冰點。
糟了,她不會真的犯了個天大的錯吧?萬一遙光真的被程俊所殺,那可怎麼辦?
“小姐,您看著手帕……”素惜拿起最上面的一塊,底下的圖案叫她目瞪口呆。“這怎麼繡得的血淋淋的?”
卷一:噩夢醒轉,人世兩夕 第一百三十一章:氣到現在
嚴一凌拿起來仔細一看,繡得是個撲蝶的小孩摔倒在地上。膝蓋和地面都是血跡,連攥著撲網的手也在滴血。“皇后的針法還真是不錯。你瞧瞧,光是這幾灘血,都繡得活靈活現。”
“娘娘。皇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素惜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哪有人送東西,會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