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能托賴。”
遙光拿他沒轍,別過臉去:“你不是也看過兩回了?就算沒什麼可看的,也被你羞辱夠了。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看麼?”
她這麼一說,馮靖宇反而愣住了。
“總之不許你走。”過了半晌,他才憋出這麼一句。“和你交手的人,出手狠戾,顯然是衝著你來的。就這麼回宮,我怕你撐不過三天。”
“那個人。不是被你打殘了?”遙光清楚的記得,那個人用劍極快,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否則她也不會胸口中劍。
當時她不知道蒙面相救的人是馮靖宇。只是看著馮靖宇三兩招就擊落了對方的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其實,我是險勝。”馮靖宇笑的有些僵硬。“出手的時候,我掌心裡藏了一種藥,無色無味。藥粉被他吸進去,身上就開始發軟無力。”
“哼。”遙光輕蔑的說:“真是卑鄙。”
“喂!”馮靖宇冷著臉:“我是為了救你好麼,我又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你什麼身份?你不就是毒醫的徒弟麼?宮中人盡皆知好不好?”遙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只覺得累。
馮靖宇微微一笑:“是啊。已經不是神秘秘了。何況他傷的不比你輕。沒有我替他療傷,九死一生。所以你不必顧忌這個死人。明早我自會入宮知會嚴貴妃你平安無事。至於你,就留在這裡好好的修養。”
遙光沒力氣和他爭辯,只是道:“那個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你知道麼?宮裡是誰想要我的命,你又猜得到?”
“你們女人就是婆媽。”馮靖宇看著昏昏欲睡的她,黑著臉道:“我管她是誰要你的命,我救你不就得了。有我在,誰敢動你試試。”
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遙光用最後一點綿軟的力氣睜開眼睛,看著他:“幹嘛對我這麼好?”
“有麼?”馮靖宇臉上有些尷尬:“我就是看不過恃強凌弱的人,換做是別人我一樣會幫。”
遙光白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那種歇斯底里的疲倦,讓她動彈不得。明明很想很想抽他一巴掌,叫他死鴨子嘴硬。
天矇矇亮,素惜便爬了起來。
一整夜的等候,把她的心拉的很長。又像是被什麼人掏空了一樣的難受。
穿好了衣裳,她便端著木盆出門打水。哪知道門敞開的一瞬間,就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
“程俊?是你?”素惜快步走到他身邊,將他反過來,扯下臉上的黑布。“程俊,你怎麼了?”
小姐不是讓他出宮尾隨左太傅,暗中保護麼?可是他怎麼一身夜行打扮?
顧不得多想,素惜雙手扣在他胸前,吃力的將他往屋裡拖。“你傷在哪兒?你醒醒啊。”
他太沉了,素惜沒辦法把他挪到床上。又不敢驚動了下院其他房裡的奴婢。只好順手找了個席子撲在地上,把他暫時安置在席子上。
素惜仔細檢查了一下,程俊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外傷。再看他的臉色和唇色,也不像是中了毒。那好好第一個人,怎麼會叫不醒呢?
她鎖上了房門,急的團團轉。“程俊,你醒醒,到底是怎麼回事?”幾次按壓人中穴無效,素惜有心去找太醫來求助。
但程俊出宮是小姐暗中的吩咐,不便驚動太多人。
伊湄宮司茶的小丫頭風鈴經過素惜的房間。看見木盆扔在門口,不免奇怪。“素惜姐姐,你在不在?”
素惜心裡一驚,怕她要進來,忙道:“風鈴,你趕緊去伊湄宮稟明嚴貴妃,就說我不慎扭傷了腳,請她請太醫過來給我瞧瞧。”
這麼說,小姐應該能明白吧。
“姐姐扭傷了腳?”風鈴奇道,一大早就扭傷了腳,這也太不幸了。只是,宮婢扭傷腳要貴妃去請太醫來,這架子未免端的太大了吧?“姐姐真要請太醫過來?”
“是啊,你快去吧。娘娘不會責怪你的。”素惜明白她擔憂什麼。但是眼下,也只有向小姐求助。
“行了,我這就去。”風鈴無法,只好答應。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的。
章嬤嬤剛伺候嚴一凌上完妝,風鈴就來稟明瞭這件事。
憑著對素惜的瞭解,嚴一凌猜想肯定是她找到了程俊。故而吩咐人去太醫院請太醫。領著章嬤嬤就趕到了下院。木央場血。
早起的奴婢們瞧見貴妃過來,個個都是滿臉驚訝。
心想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怎麼貴步臨賤地跑到這下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