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誤會臣妾了。臣妾並沒有這樣的心思。臣妾從來都是仰仗娘娘您的恩澤活下來的,若是您有事,臣妾只會……此番前來,如您所言,臣妾的確是希望您知道真相。可是,臣妾又怕娘娘你會和皇上有什麼誤會,那血燕,怎麼見得就不是旁人動了手腳,再以皇上的名義來毒害娘娘腹中骨肉……”
這話,一下子就把沈音苒的心頭的怒火點了起來。“你說得對,皇上一定不會這樣對本宮。一定是嚴碧那個賤人!一定是她從中作梗,妄圖取代本宮!”
樺蕊四下裡觀察了一遍,確定房間外面的確沒有人。她才壓低了嗓音對皇后說道:“娘娘,您可知早起嚴鈺就入宮了。說是神秘兮兮的在伊湄宮待了好久。您是知道的,這時候皇上不在宮裡,又是嚴妃陪著出行,如今有這樣的異動,會不會是皇貴妃有什麼打算……”
“你想說什麼?”沈音苒滿心疲倦,已經沒有心思聽她兜圈子了。“還是直話直說比較好。”
“臣妾是怕……”樺蕊有些不敢說:“是怕……有人趁機想要謀害皇上,或者利用身份和權勢,逼迫皇上,令自己的皇子成為太子。”
這麼聽著,也的確有幾分道理。
只要皇上冊立太子,那後宮之中,無論誰再誕下皇嗣,也都只能是個王爺。甚至直接被當做異己而剷除。
沈音苒笑了起來:“樺妃呀樺妃,你是不是聰明的過度了?”
“娘娘……”樺蕊有些莫名。“您的意思是……”
“本宮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算知道皇貴妃要做什麼,本宮有本事還擊麼?何況,你是不知道皇上正在做什麼!”
最後一句話頗有深意,樺蕊在心裡掂量了半天,才低眉道:“娘娘,難道咱們就由著旁人恣意妄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被矇在鼓裡?”
“不然你有什麼辦法呢?”沈音苒饒是無奈的看著她:“本宮一直幫你,就是希望你能俘虜聖心。可惜了,這些日子,你再怎樣陪伴君側,也沒能讓皇上對你另眼相看。還不是要被皇貴妃騎在頭上。就連貴妃之位,皇上也沒有許你……”
樺蕊的確很在意這件事,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是臣妾沒用。”
“所以,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你自己看著辦了。”沈音苒才不想費精神再幫她料理這些事。“有本事你就坐穩貴妃之位,進一步威脅皇貴妃的權勢。沒本事,你就任憑她壓著你,鉗制你,讓你每一步都走不穩當!”
“娘娘,臣妾……”樺蕊一臉的為難。
“好了,本宮乏了,你走吧。”沈音苒看了看她,轉而回頭伏在自己的床上。“本宮累了,不想多說什麼。”
樺蕊稍微一想,便從袖子裡劃出一柄短刀。
只要她現在瞭解了皇后,那這個罪責便會落到皇貴妃頭上。誰讓她要幫著櫻妃來大鬧毓秀宮,又要肩負起後宮的重擔。
“你還不走麼?”沈音苒聽見身後沒有動靜,蹙眉道:“本宮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樺蕊握緊了刀,刀鋒慢慢的逼近皇后的後心。
“皇后娘娘,奴婢給您送換洗的衣裳。”
樺蕊匆忙的將刀藏在袖子裡,小聲的說:“娘娘,臣妾不便……”
“就放在門外吧。本宮會自己拿進來。”沈音苒淡淡的道。
“是。”房門外的葉穗答應了,隨後將衣裳放在了門外的臺子上。“奴婢告退。”
毓秀宮的戍衛和侍婢雖然換了,可宮裡到底還是有人伺候的。樺蕊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暴露自己,所以決定先離開,再找機會下手。“娘娘,臣妾就先告辭了。”
“嗯。”沈音苒沒再說什麼。她心裡只有深深的不滿。
皇上這樣無情,宮裡人盡皆知。沈家要倒了,而她又指望不上從前的恩寵,究竟還能怎麼?
樺蕊原路返回,從個不起眼的宮門走出來。
心想這件事真是辦的一點都不漂亮。
只是剛走出沒多遠,忽然數十個奴才舉著火把就衝了出來,正正好好將她堵在了小道子裡。
“這不是樺妃娘娘麼?這麼晚了,您怎麼會在這兒?”
為首的奴才一亮嗓子,樺蕊便聽出是棲心宮內侍丁然,徐妃的奴才。
“笑話,本宮做什麼,需要向你們幾個奴才交代麼?”樺蕊的聲音還算平靜,只是臉上有些嚴肅。
“樺妃說的對。”徐天心扭著身子便走了出來。“樺妃要做什麼,當然用不著向奴才交代。可是皇后娘娘被禁足在毓秀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