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嚇壞了。
翊兒竟然就被他們隨意扔在冰涼的地上。“翊兒……你怎麼樣?”
撫摸著孩子冰涼的手,沈涼悅嚇得心都漏跳的:“翊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別嚇唬娘。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出事。你是皇上的孩子。你是皇族的血脈,娘不許你帶著滿身的汙穢走,你必須堂堂正正的活著,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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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遙光臉色陰沉的厲害:“你們聾了?”
“遙光姑姑請別在意,奴才等是奉命行事。皇上吩咐了,這個死囚三日後就會被斬首。任何人都不能探視。”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來向他求證一件事。倘若因為你們而耽擱了,你們吃罪得起?”遙光的臉色陰沉的嚇人,兩名獄卒一時不敢決定。
“還不快點!”她很不耐煩的催促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人互睨了一眼,便依言照辦了。
馮靖宇知道遙光一定會來看他的。於是她一走進來,他隨即起身握住她的手將人拽進了牢房。“聽我說,你想辦法把這瓶藥送到櫻妃宮裡去。一定要親手交給櫻妃,讓小皇子服下。”
遙光腦子嗡的一聲,臉色瞬間就變了。她冒死來牢房就是想問他到底和櫻妃是什麼關係。哪知道他不關心自己的生死,卻還心心念念著她的孩子。
“我不會幫你的,要給你自己去。”遙光一腔的憤怒,在這個時候發揮的淋漓盡致。“怪不得你不肯走,怪不得你寧可死也要留在宮裡。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還當……我還當是我多心了,原來我不是多心,而是蠢到根本就想不到你們有多麼骯髒。”
馮靖宇聽她這麼說話,心裡有氣。“我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疑心我,而你不會。可是偏偏你要對我說這樣的話。遙光,我在你心裡就是如此卑鄙骯髒的人麼?那好,當我沒有求過你,你也不必來看我,你我之間再沒有什麼可說的。”
“好。”遙光用力的點了下頭:“既然沒什麼可說的,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一文錢的關係。”
說完,她轉過身就走了出去,沒有片刻的停留。
馮靖宇想要叫住她,卻發現那個身影迫不及待的消失在了眼前。“遙光,你真是氣死我了!你真有本事!”
心從來沒有這麼痛過,遙光像是瘋了一樣,一口氣從天牢裡跑出來,一直跑一直跑,根本就停不下來。淚水早就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上,每一聲都像是踩碎了自己的心。“馮靖宇,你太可惡了,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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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一凌從輦車上走下來,就著素惜的手步入蒼穹殿。
小侯子見她來不由一驚:“皇貴妃娘娘,您怎麼過來了?這大冷的天,您的傷還沒好呢!”
“本宮惦記著皇上,也是睡臥不寧,就過來了。”嚴一凌嘆了口氣:“勞你去通傳一聲。”
“不敢,奴才這就去。”小侯子心想,皇貴妃來了,皇上興許能高興一點。要不然他們這些在身邊伺候的奴才,日子可就太難熬了。
奉臨得知她來了,二話不說便迎了出來。“胡鬧,這麼冷的時候你怎麼過來了。朕不是說了不許你下床麼!”
“馮太醫妙手回春,臣妾已經好多了。”嚴一凌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告訴皇上,馮靖宇並非沒有用,他才幹證明他是個驕傲的人,斷然不會做出這樣卑微下流的事情。
“先進去。”奉臨握著她的手,扶著她小心的往裡走。
“皇上,臣妾這時候過來,用意您應該都明白了。”嚴一凌一坐下就開了口。“臣妾不信櫻妃會對不住皇上,也不信馮靖宇會做這樣的事情。其實滴血驗親這件事情未必就是百分之百的精準。皇上,臣妾可以證明……”
“朕不想說這件事。”奉臨臉色一沉,打斷了她的話。
“臣妾知道。可是,皇上即便不看櫻妃和馮靖宇的面子,也要為翊兒著想。這麼冷的冬夜,櫻妃宮成了冷宮。所有伺候的奴才都被趕了出去。皇上,您要櫻妃和翊兒怎麼捱過去。萬一要是弄錯了,翊兒真的是您的親骨肉,您於心何忍。”
“朕說了不想提這件事,你非要讓朕不痛快麼?”奉臨的語氣很是生硬,顯然不滿。
“皇上,臣妾……”嚴一凌沒想到這件事情,讓皇帝這麼痛苦。而她的話,就像是往他的傷口撒鹽。可是,總不至於失去理智對不對。為什麼皇上寧願相信那些小人的險惡用心,也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