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動不動就規諫,便是要在這殿上碰死,好歹也多幾種花樣。沒的叫皇上都看膩了。”攝親王端步走了進來。氣勢迫人。
朝臣們聽了這番話,自然是心裡頭不舒服。但攝親王就是攝親王,由不得他們詆譭。
“皇上。”攝親王剛走上前,還未曾行禮。
奉臨便道:“小侯子。看座,請皇叔坐著與朕說話。”
“是。”小侯子趕忙親自搬了黃花梨的椅子過來,畢恭畢敬的擱在了殿中央,以示恭敬。“攝親王您請坐。”
“謝皇上。”攝親王穩穩當當的坐下,便道:“皇上交託微臣所辦之事,微臣幸不辱命,已經辦妥了。”
“請皇叔說明。”奉臨眼底透出一絲喜悅。
“長街一事,老夫已經查清楚,那個死了的車伕也不是什麼車伕,而是個身手不凡的武士。因何而出此言?”攝親王瞟了一眼孫益民:“孫大人可知?”
“老臣愚鈍,還請攝親王明示。”孫益民臉上有些掛不住。頭垂的有些低。
“車伕成日裡風裡來雨裡去,烈日當空之時也要揮舞著馬鞭,送主子進出。但是他面板白皙,掌心也沒有握著馬鞭而留下的老繭。有的卻是,常年使用兵器留下的痕跡。再有,他的確是因為馬車翻到,而摔落撞上頭而死。但這並不是嚴鈺動的手。”
趙子傑卻不信了。“微臣卻聽說,當日長街之上,許多人都瞧見是嚴鈺弄翻了馬車,攝親王這麼說,豈非是要包庇他?”
“胡眼亂語。”奉臨不悅的虛了虛眼睛:“你們指責朕偏寵皇貴妃也就罷了。朝堂內外,誰不知攝親王鐵面無私,正直不阿,豈會偏私嚴鈺?”
“微臣失言。”趙子傑趕忙施禮:“還請皇上息怒。”
“皇上,無妨。”攝親王卻並無慍色。“人會說謊,證據卻不會。那車伕的背上,掌印分明。顯然是在馬車翻倒之前,被人狠狠從後面擊打落地,才會摔的那麼重,當場就嚥了氣。老夫請了最好的仵作來驗查屍首,是生前留下的掌印還是死後,亦或者是生前多久……他都能驗查的一清二楚。”
說到這裡,攝親王從身上掏出一份摺子。“未免耽誤時間,老夫已經將詳細的內容寫在摺子裡,皇上一看便了然。成日裡上朝都是議國事,皇上也會疲倦也有情緒。所以,老夫不得不提醒你們,能寫清楚的就寫個仔細,別有事沒事的跪呀跪的。就跟朝廷會留下你們用完午膳再回府似的。”
“果然十分清楚,多謝皇叔。”奉臨看完摺子,臉色好多了。
“皇上何須言謝,老夫的性子您還不知道麼?最見不得就是藏著掖著背地裡弄些見不得光的事。這樣便是最好,什麼都清清楚楚的。”攝親王道:“孫大人是言官,八成不太懂武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