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麼高?”
她這麼一吆喝不要緊,附近閒逛的妃嬪們都走了過來。
樺蕊就是不想人看見,才選了一條比較冷僻的路來走。怎麼知道良嬪和這麼多妃嬪會等在這裡。這意圖也未免太明顯了。“本宮不慎,自己摔的。”
“摔的?”良嬪嘖嘖:“摔的怎麼會是這樣的痕跡,像極了指印呢。再說,也不可能都摔在臉上吧?樺妃妹妹,你怎麼如此的不小心。想必是身邊當差的奴才伺候的不好。”
眼尾一掃旁邊的葉梅,良妃冷蔑到:“這丫頭伺候主子如此的不當心,還真是叫人生氣。寶起。你這就送了她去刑房領板子去。有她做例子,看看誰往後伺候主子還敢不當心。”
“良嬪娘娘饒命啊,良嬪娘娘饒命。奴婢真的沒有不盡心,是樺妃娘娘不慎跌倒所致。”葉梅跪在地上,也不敢忘記樺妃的叮囑。心想著,有樺妃撐腰,想必良嬪這頓板子也未必真的能打下來。所以,樺妃交代的事情,她一個字也不敢洩露。
“姐姐,算了。”樺蕊摸著臉頰,淡然道:“當時的確只有本宮一人,不慎跌倒。葉梅並沒有在旁伺候,所以和她沒有關係。”
良嬪饒是一笑:“那也罷了。我就是怕這些才選進宮的小侍婢毛手毛腳,粗心大意。連自己的主子都護不住。既然妹妹說沒事,那就好了。”
瞧見妃嬪們還沒散,良嬪又道:“不管是怎麼弄傷的都好,等下叫人去太醫院拿些散瘀的藥膏,仔細塗抹。看別留下什麼痕跡才好。不然皇上見了妹妹這副樣子,可真是要心疼呢!”
“多謝姐姐關心。”樺蕊皺著眉頭:“身子不適,不便陪著姐姐多說,先行一步。”
“好。”良嬪微微屈膝相送,誰讓人家是妃主呢。
只是人還沒走遠,她便又問那些妃嬪:“你們說,樺妃母家如此春風得意,誰敢在這時候抽咱們樺妃娘娘的臉呢?如此的跋扈,怕是這宮裡也沒有幾人。”
“還用問麼,自然是伊湄宮那位最有氣勢。”
“是啊,皇貴妃娘娘還關在毓秀宮呢……不是那一位,還有誰這樣容不下人。”
“那是咱們沒那個巴結人的本事。難道你們忘了莫氏麼?人家現在可是正經的主子了。巴結的好,可就是莫嬪娘娘了!”
良嬪聽著這些人有一句每一句的嚼碎嘴,不由的嘆息。“你們啊,真是長日無聊閒的。什麼時候也能熬到嬪位再說人家吧。我便不信了,若是給你們機會去巴結皇貴妃,你們會無動於衷?”
“娘娘教訓的是。我們呀,肯定捧著洗腳水就去了。那捱了打的,肯定是沒把洗腳水送進去,涼了娘娘的腳。”
妃嬪們鬨笑個沒完。
那笑聲,就像一把一把的刀子,毫不留情的紮在樺蕊的心底。
在這些女人眼裡,她雖是妃主,卻是如此不堪的妃主。
是啊,母家再怎麼顯赫都好,連皇貴妃不是也這麼嘲笑她麼?一個不得皇上寵愛的女子,能在宮裡掀起什麼風浪?那喬貴嬪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可是,究竟要怎麼才能讓皇上對她用心?
這輩子,還有這樣的可能麼?
樺蕊的心裡充滿了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還能不能撐下去。還能用什麼法子,叫皇上有一絲的用心。
“娘娘您別難受了,宮裡的女子,長日漫漫便只能靠碎嘴打發光景。”葉梅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原本她也不該多這個嘴。但是樺妃真的很好,無論她和葉子做錯了什麼事情,樺妃從來沒有隻言片語的責罵。
“本宮沒事。”樺蕊的語氣很平和:“等過一陣子,本宮的臉好了,那這件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旁人宮裡再生出什麼是非,她們也就顧不上恥笑我了。”
“娘娘真是受委屈了。”葉梅其實很想問,皇貴妃為何要這樣對她。但是這樣的話,她還是不敢說。
“行了,你這就去太醫院拿藥吧。剩下的路沒多遠了,本宮自己回去。”樺蕊如舊道:“省得你跑來跑去多走許多路。”
“是,娘娘。”葉梅行了禮,便趕緊朝太醫院去。
樺蕊一個站在這宮裡,只覺得旁人頭頂上都是陽光明媚,而她卻頂著陰雲。
“奴婢給樺妃娘娘請安。”田姰捧著才洗好的帷帳,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娘娘,這是奴婢為樺妃宮拆洗的帷帳,正打算給您送到宮裡去。”
看見田姰的一瞬間,樺蕊差點就湧出淚來。幸虧她很自然的轉過臉,用手遮起了臉上的傷。“本宮的侍婢去了太醫院,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