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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閉上嘴,別再說話了好些。”楚喬沒跟他客氣,轉而與皇后四目相對。“皇后娘娘。這件事情查到此處,也算是揭開冰山一角了。既然沐浴是關鍵人物,臣妾主張先將那丫頭送去刑房,好好的問清楚整件事。有多少算多少,等她吐出來了,咱們再請皇上定奪不遲!”
“憑什麼?”沈涼悅臉色難看的不行。“就憑你的猜測,就要將個好好的丫頭送去刑房受罪?難道屈打成招就是你詆譭本宮唯一的方式麼?”
“是不是詆譭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楚喬淡然一笑:“還是你心在就心虛,怕的不行?不如這樣吧,真的要是害怕,那你就坦白承認好了。念在同是伺候皇上的人,皇后娘娘也許會開恩也未可知。”
“本宮再說一次。”沈涼悅站的筆直,一臉的桀驁:“我與馮太醫乾乾淨淨,沒有半點私情。”
這話落在遙光耳朵裡,怎麼就那麼不能相信呢。
旁人也就算了,可是她親眼見過櫻妃是怎麼對馮靖宇的。還一口一個靖宇,親暱的要命。
“好了。”沈音苒打斷了這兩個劍拔弩張的妃嬪,臉色一沉。“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本宮不希望有一點不實。尤其是關於翊兒,他的身份和血統必須清清楚楚,決不能將來遭人詬病。侯奎,現在就帶沐浴去刑房,不許他們屈打成招,而是仔仔細細的審問清楚。”
“奴才明白。”侯奎謹慎的應下。不出打成招無所謂。可誰也攔不住一個想死的奴才不是。
侯奎這麼想,臉上的笑意便陰戾起來。
“皇后娘娘真的相信她們的無稽之談?”沈涼悅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難道她就這麼希望沈家的臉被丟盡麼?就算她再怎麼厭惡自己,也不該拿沈家的名譽來冒險啊。
何況沒有了翊兒,不是變向的幫了皇貴妃?
皇后一向最恨皇貴妃,她為很麼糊塗到要幫著這幾個賤人來砸自己的腳?
“正是因為本宮不信。本宮不能相信,所以才要徹查。”沈音苒挑眉,眼底盡是冷意:“涼悅,你從前再怎麼任性都好,本宮與太后都能竭盡全力的包容你。即便是太后薨逝,本宮也沒有一日不對你盡心照顧。現在,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本宮也不得不採取這樣極端的措施。”
“表姐,您要做什麼?”沈涼悅知道來硬的是不行了,只好哀求皇后放過自己。“涼悅是什麼樣的性子難道您不知道麼?涼悅心裡就只有表哥和翊兒,哪裡還有別的男子。表姐,您萬萬不可以只聽喬貴嬪的一面之詞就來疑心涼悅和翊兒啊。”
心想這時候才曉得裝乖,是不是太遲了。
沈音苒饒是嘆息:“涼悅,本宮正是為求你的清白,才必須要嚴查此事,你放心,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本宮不會讓你和翊兒有任何閃失。”
思前想後,沈音苒吩咐無雙:“把緊挨著毓秀宮的沉香園收拾一下,叫櫻妃帶著翊兒暫住。許乳母和兩個丫頭從旁伺候。櫻妃所需一切,你們都要及時提供。但是務必確保安全。倘若櫻妃和小皇子有什麼閃失,本宮必然叫皇上嚴懲不貸。”
“是。”無雙趕緊應下:“櫻妃娘娘,您請。”
沈涼悅遲疑,沒有動作。
她想知道,皇后會怎麼處置馮靖宇。
果然,沈音苒瞥了馮靖宇一眼,眉心依舊只有沉重之色。“將馮太醫收押天牢,再作打算。”
遙光的心突突的跳,恨不得衝過去給馮靖宇一腳,憑他的本事,要這麼出宮誰能攔得住?可是現在倒好,他竟然就這麼待在這裡任憑人家羞辱。
為什麼?就為了一個櫻妃?
心裡一揪一揪的疼。遙光恨自己太卑賤了。
他為了別人難受,為什麼自己要為他心疼。這麼一想,她便收拾了臉色。
“就先這麼說,都散了吧。”沈音苒心裡也有不安。這件事情說到底,能不能成,關鍵取決於皇上。就是此時此刻,她也沒有把握證明翊兒一定不是皇上的骨肉。可萬一要是錯了……她要賠上的不光是沈家的顏面,還很有可能把皇上對自己最後一點點的信任也搭進去。
楊絮沒有走遠,一直等在毓秀宮門外。
不多時,樺妃和喬貴嬪雙雙走了出來。
楚喬不願意給她行禮,所以看見她站在前面,召喚侍婢轉身往小道走。“不坐輦車了,本宮想自己走走。”
楊絮也不搭理她,雖然她叫得歡,但是俗話怎麼說的,會咬人的狗不叫。
樺妃才是那隻會咬人的狗。
“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