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問這麼一句:“不是說徐天心宮裡被人搗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不要緊吧?”
“徐妃娘娘倒是不要緊,但是她養的蜜蜂蜂巢被人捅了下來。宮裡的好多侍婢內侍都被蟄傷了。還失竊了一些物件。行竊之人卻很謹慎,沒留下什麼證據。”素惜急忙說明。
“能在徐天心眼皮子底下行竊,的確是謹慎之人。”嚴一凌心想,憑徐天心的心智,一定可以處理得好這些事。眼下,她總得先救了嚴鈺再說。“章嬤嬤,替我拿一身平常的衣服,本宮得出宮一趟。”
章嬤嬤答應下來,隨即卻問:“娘娘這麼出宮,會不會有危險。需不需要稟明皇上一聲。此事若有皇上過問,大理院想必也不敢刁難。”
不等嚴一凌開口,小侯子便急匆匆的進了殿。“皇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一聽這話,嚴一凌的心就開始突突的亂跳了。“什麼事情,你說吧。”
小侯子行了禮,忙道:“朝中不少大臣。方才前往蒼穹殿規諫。彈劾嚴老將軍私鑄兵器,中飽私囊,致使邊城首戰慘敗,折損兵士五千。皇上正為此事大怒,已經下旨將老將軍羈押入宮,說是要親自審問。”
“這不是無中生有的事情麼?老爺何時私鑄兵器賣給朝廷了?邊城首戰慘敗,士兵不低叛逆,和咱們嚴家扯得上一文錢的關係。”素惜氣的說:“這分明就是誣陷,這些人也未免太不要臉了。”
嚴一凌示意她稍安勿躁:“小侯子,這裡面到底還有什麼值得深究的地方。按理說即便是有言官彈劾,皇上斷然不會輕信。除非……”
“皇貴妃娘娘慧智。即便是奴才不說,娘娘您猜到了。”小侯子本事不想說,畢竟事關朝政。但皇貴妃洞若觀火,已經知道此事深淺,他便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上奏的都是忠心耿耿效忠朝廷的言官,有些還是連夜趕往皇城,只為彈劾而來。他們手上都有鐵證……所謂的鐵證,便是老將軍私鑄兵器的地點,以及每一批兵器如何押運各地,以及接受之人的證言和錢銀之事的證據。”
嚴一凌是真的頭疼了。“是我,低估了這些人……”
“娘娘,並非如此。”章嬤嬤紅著眼眶,眉心裡卻是一片冰涼。“您是因為二小姐的事情悲痛不已,才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一時失察。但奴婢猜想,他們既然能花這麼多功夫來誣陷嚴老將軍和嚴將軍,就必然是部署了很長時間。部署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留下蛛絲馬跡。事不宜遲,咱們還是要快些才好。”
十分輕重緩急,可嚴一凌分不出哪件事情更讓人著急。
嚴鈺脾氣有些急躁,又事關楚月。萬一他一時沉不住氣,真的把事情鬧大了。那就是怎麼也救不了了。
可爹那裡,一旦獲罪入獄,整個嚴家都會為之震動。且難保不會有人在天牢裡做什麼手腳。若是爹再出世,那她心裡一定會恨透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