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險?”
“一切全憑皇叔吩咐。”奉臨沒有辦法,這個時候,他已經分身乏術。他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替嚴家解除這個困局。而攝親王是真正的鐵面無私,他一定會還嚴家清白。
“很好。”攝親王爽利而笑。
轉手瞥了一眼皇貴妃,神情顯得略微嚴肅。“老夫也有一事,想要皇貴妃答允。”
這就奇怪了,嚴一凌不明白,自己能答應攝親王何事。
但既然攝親王這麼說了,她便只有點頭。“但憑王爺吩咐。”
“嚴家若真是無辜,老夫必然還你兄長公道。但……朝堂之上,後宮之中,對皇貴妃皆頗有微詞。老夫不管你是真的打壓妃嬪,獨攬聖寵,還是被誣陷冤枉……總之,空穴來風必有因。事成,老夫希望你能捨棄皇貴妃的尊位,如同昔日的孔太后一般,前往庵堂清修數年,以抵償你所欠下的虧缺。如此一來,皇上便可雨露均霑。後宮也不至於至今只有兩位皇子兩位公主。我天朝必然要枝繁葉茂才好……如何?”
“皇叔,後宮之事,皆是朕的家事。朕自有把握可以安頓的好。更何況,子嗣之事,有爭氣的皇子便罷,否則再多也無非就只有為爭儲而骨肉相殘的慘烈之事,又何必貪多呢。”
攝親王微微有些不悅:“老夫是問皇貴妃,並非是問皇上。是否可以,且輪不到皇上替皇貴妃答允婉拒。”
嚴一凌清冷的笑了起來,緩緩垂眸。“攝親王一片苦心,叫臣妾如何敢當。”
“碧兒。”奉臨的心不禁揪了起來。“不要……”
“皇上放心。”嚴一凌抬頭與他對視一眼:“嚴家的清白固然比什麼都重要,但臣妾絕不會在這時候背棄離開皇上。是生是死,一同面對,不離不棄才是臣妾之心。所以攝親王,您的條件,恕臣妾無法答允。若您不肯為嚴家徹查,臣妾便只有親力親為,至死方休的查清楚這件事。但是不管怎樣,臣妾都不會離開皇上。還請您不要再費這個心了。”
卷四:樹倒猻散,風雲迭起 第五百零七章:說動
攝親王聽完這話,臉色有些慍怒。“老夫難不成是在和皇貴妃您做交易麼?此事你若不答應,朝廷上那些風波和流言如何平息?即便是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天朝的長治久安又該如何為計?”
嚴一凌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自古,男人就愛說一句紅顏禍水。好像什麼錯都是女人的。那麼請問攝親王,如若沒有本宮在後宮裡。皇上寵愛了別的女子,你就能保證朝廷上不會有這樣的聲音?你就能肯定後宮裡不會有這些波折?朝廷就不會因此而動盪,朝中那些老臣就不會咄咄相逼?”
不等攝親王開口,嚴一凌接著道:“您方才提議皇上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寬待沈家剩下的人以及依附沈家的臣子,這一點,我沒有任何意義。要平息風波,君上需要有一顆博大的胸懷。可是……攝親王您想過沒有,沈家為何會遭此厄運?難道就只是皇上不希望皇權被旁人竊取麼?就沒有半點,是因為沈家的女兒是皇后的身份影響麼?”
“好一張利嘴。”攝親王看著面前的女子:“怪不得宮裡皆傳皇貴妃跋扈。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攝親王過譽了。”嚴一凌仰起頭:“臣妾吃得了苦,受得了氣,抗的嚴家的擔子。也容得下人。至於跋扈,那邊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臣妾唯一不能容忍,便是冤枉。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叫我嚴家滿門,承擔無恥之徒潑在身上的髒水,還不許含冤……呵呵!”
笑得很是從容,抬起頭時,她眼底一片冷寂。“抱歉,臣妾做不到哇!”
奉臨單手握著嚴一凌的手指,微微用力。“皇叔,這件事情,想必你也聽明白了。朕已經加派人手去追查那馬車上男子和司空楚月的下落。至於死了的車伕,朕也已經吩咐了仵作細細查驗。到底死因為何,是否嚴鈺動手,想來很快就有答案。”
說完,他握緊了她的手。沉了口氣。“這件事情,皇叔願意擔待,朕感激不盡。若不願意擔待,也無妨,朕絕沒有隻言片語的不滿。只是,嚴鈺和嚴家的人,朕須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覺得安全。所以,已經吩咐人接嚴老將軍與夫人入宮,暫住在皇貴妃的伊湄宮後殿。嚴鈺,朕也要帶走。”
說完,他瞟了一眼大理院少卿:“潘巖,朕的話你聽明白了。”
“微臣明白,皇上請便就是。”潘巖擦著頭上的冷汗。今天這陣仗。說出去誰信啊。皇上與皇貴妃竟然頂撞攝親王,還這麼激烈。攝親王雖然聲名顯赫,但也畢竟不是皇上的對手。倘若心氣兒不順,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