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下子看樺妃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在宮裡行刺妃嬪,怎麼也得剝掉她一層皮。
“翻過來,看看他的樣子。”奉臨看見的是趴在地上的一個人。
然而徐天心只看了一眼,心裡就打起來,這人似乎不像是刺客。他穿的是宦官的衣裳而非夜行衣。難道無雙交代做戲做全套,連衣裳都換了?這也不大可能!
要是這樣嫁禍樺妃,也未免太過明顯了。
“季斌?”樺蕊驚呼了一聲:“季斌你這是怎麼了?”
“季斌?”奉臨一下子看清了這奴才的臉,不由得皺眉。
徐妃納悶:“季斌是誰?”
“徐姐姐少來臣妾宮裡。季斌是臣妾宮裡的執事太監。”樺蕊連忙解釋。“只是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轉眼就倒在這裡還滿頭是血的?”
小侯子探了探息,道:“皇上,季斌還有氣。”
“先把人弄醒再說。”奉臨挑了眉頭。
於是小侯子便趕緊掐了掐人中。
趁著這個功夫,奉臨問徐天心:“被你暗器打傷的刺客是傷在哪兒了?”
徐天心皺眉到:“後肩和左臂兩處。”
小侯子馬上檢查了季斌的身上,除了頭上。並沒有其餘的外傷。
也就是說,那刺客根本不是季斌。
“皇上,季斌方才還在宮裡,兩個小丫頭也都見著他了。那會兒還是好好的,臣妾吩咐他出來迎駕。怎麼就會傷了頭,這實在是太蹊蹺了。”樺蕊心裡明白,這一定是季斌急中生智想出的辦法。
正說著話,小侯子就把人弄醒了。
“哎呦。”季斌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頭,一摸竟然是一手的血。“啊,這血……”
“季斌,你到底是怎麼弄的?”樺蕊急匆匆的問:“本宮不是吩咐你去掌燈,準備迎駕,你怎麼好好的暈在了這裡?”
“娘娘贖罪。”季斌連忙跪下,看見皇上也在場,不由得緊張起來。“奴才是掌燈,可是……剛掏出火摺子,就掉在了地上。奴才就去撿起來。可是天黑,當時院子裡並沒有掌燈,奴才一腳踩在了火摺子上,便一頭撞在牆上。”
有些愧色,季斌低著頭:“奴才想著來伙房再拿個火摺子好掌燈,哪知道剛進門就……就倒下去了。”
徐天心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你踩了火摺子就能把頭撞成這樣?”
“是啊,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樺蕊趕緊道:“最先發現血跡的地方,是否有火摺子遺落?誰看見了麼?”
搜查的戍衛連忙點頭:“回樺妃娘娘,的確是有一個,不過被踩碎了。”
“那你們再去看看,那附近的牆上有沒有什麼血痕。”樺蕊為表明清白,趕緊吩咐。她知道,季斌既然能想出這個辦法,就一定會做的天衣無縫。
“是。”戍衛提著燈籠過去仔細的找了半天,果然發現了牆上的血跡。
“皇上,如樺妃娘娘所言,半點不差。”
徐天心不禁要懊惱了,這樺妃聰明也就是了,連身邊的人都這麼多鬼心思。
奉臨接著問:“其餘之處你們都仔細查了?有無遺漏?”
“回皇上的話,都仔細搜查了,並無遺漏。”小猴子恭敬的回道。畢竟樺妃宮沒有毓秀宮那麼大,樺妃也沒有皇后那麼尊貴。奴才們哪裡敢不配合。
實際上,也真的沒有查出什麼不妥之處。
“皇上,如此,便能證明臣妾的清白了吧?”樺蕊柔和的笑了笑:“只是皇上許久不來臣妾宮裡,從臣妾到奴才都驚喜的不行。才會惹出這樣的事情,叫皇上不悅了。”
“無妨。”奉臨瞥了季斌一眼:“去太醫院好好包紮。”
季斌聽皇上這樣關懷,當時就跪了下去:“奴才謝皇上隆恩,謝皇上關懷。”
“行了,別磕頭了。”徐天心似笑非笑道:“本來就撞破了,再磕的鮮血直流,怕是沒到太醫院就犧牲了。”
奉臨嘆了口氣,朝她無奈的勾了勾唇。“下一步,徐妃想搜哪裡?”
徐天心已然沒了興致:“皇上說了算。不過臣妾乏了,也該回宮歇著了。再不然,天就亮了。”
說完她行了禮,轉身就走。
奉臨寬慰了樺妃兩句便也跟著出來。
待到確定隨行的戍衛一併離開,樺蕊才吩咐葉子葉梅去燒熱水,拿面紗和止血藥散過來。趁著這個時候,她趕忙問:“怎樣?你發現了什麼?”
“娘娘,有個黑衣人倒在此處。奴才沒有辦法,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