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什麼樣的奇能異士會沒有。”司徒石瞥了一眼身邊的廖勇成:“勇成兄你意下如何呢?”
“皇上豈會妄自菲薄。”廖勇成笑得有些奸佞:“不過是不想娘娘拋頭露面罷了。若是娘娘輸了,泱泱大國還有什麼顏面可談?”
嚴一凌示意素惜過來。附耳道:“去看看楚月在做什麼。請她過來。”
奉臨很是不悅,低眉道:“皇妃也好,皇嬪也罷,既然是宮裡的女子,當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言外之意,難道隨便來個人,就要逼著皇妃皇嬪們出手麼?這未免也太掉價了。
“皇上若是心裡沒底,不如在下露一手給您瞧瞧。”
司徒石忽然凜眉,懷中摸出一把飛刀,不偏不倚的朝著皇帝飛了出去。
嚴一凌瞪圓了眼睛,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那飛刀嗖的一下就紮在了龍椅靠背的一側,幾乎是貼著皇帝的臉龐划過去的。
但是事實上,奉臨文絲未動。甚至連眼神都不曾閃避。
這一份氣魄,嚴一凌是學不來了。
冷汗一瞬間就冒了出來,背後直髮癢。
“皇上果然英勇!”廖勇成禁不住豎起了大母子。
小侯子嚇得臉色發青。顫音道:“大膽。竟敢對皇上無禮。”
“並非無禮。”司徒石恭敬的行了個禮:“方才說過了,一來是為了請皇上一貫在下的飛刀技藝,二來也想瞧瞧皇上的膽量。在下敬佩之至。”
這麼囂張跋扈的時節,嚴一凌從前只在電視上見過。
頭一回真實的碰到了,還真把她氣得火冒三丈。
“這樣的絕活,叫人大開眼界。”嚴一凌溫和的笑起來:“只不過,並不是飛刀有什麼稀罕。而是使節你的膽量。在我朝,從不敢有任何人會對皇上擲飛刀,你這一份魄力著實叫人唏噓感嘆啊。”
“皇貴妃的意思,便是說我的飛刀技藝不怎麼樣?”司徒石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使節你是這樣理解的,那本宮也不好多做解釋。”嚴一凌輕巧一笑。
廖勇成示意司徒石不要動怒,自己則頗有興致的問:“莫非皇貴妃也有一手好的飛刀絕活,不如就與司徒兄切磋切磋,也算我們不白入宮一回。”
奉臨當然不願意她有什麼閃失。“朕方才說了……”
司徒石打斷了皇帝的話,上前一步道:“皇貴妃娘娘,在下有個很好玩的遊戲。不知道你敢不敢嘗試。”
還沒等嚴一凌開口,他接著說。
“你我二人,各自頂著一個蘋果,彼此均蒙上眼睛,面對著面。你用飛刀擊落我頭上的蘋果,我用飛刀擊落你頭上的。誰先準確無誤的擊中對方的蘋果,便算誰贏。如何?”
嚴一凌有些緊張,這麼刺激的遊戲和俄羅斯輪盤差不多。
她不是膽怯不敢迎戰,而是楚月沒教過她怎麼蒙著眼睛扔飛刀。
萬一一個偏差,扔出去的飛刀扎死了這使節也就罷了,萬一歪打正著,落在無辜的人臉上,那可真是鬧大笑話了。
“皇貴妃是不敢麼?”司徒石見她不吭聲,冷笑著問。
“你們的國家如何,本宮不知。但在本朝,君為臣綱,夫為妻綱。本宮要不要迎戰,且得要聽從皇上的吩咐。”嚴一凌側目,與奉臨對視一眼。平靜的目光流淌著“我不要”這三個字。
奉臨會意而笑:“朕朝中能人不少,兩位使節儘可以一展所長。”
“皇上這麼說,便是瞧不起在下與廖兄了。”
司徒石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來的匆忙,嚴一凌沒鬧清楚這位使節到底什麼來頭。單憑他們一身傲氣,便猜到出身不俗。
“不就是比試飛到麼?”
楚月的到來,讓嚴一凌瞬間就歡喜起來。
這丫頭,果然還是最愛湊熱鬧的。
“殺雞焉用牛刀?”楚月沉著臉,陰冷的笑了笑。“我奉陪就是。”
“這位是……”司徒石很納悶,這女子的裝扮看上去並不像是宮裡的妃嬪。她沒有將所有的髮絲都綰成髮髻,披散在身後的青絲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這一位,是我朝司空贇將軍的嫡出二千金。她姐姐乃是宮中的貴嬪娘娘。”嚴一凌溫和的說,眸子裡卻溢滿了對楚月到來的歡喜。
楚月也是寵著她笑得溫婉。
“皇貴妃乃是金貴之軀,自然不便做這些事。怎麼樣,你們有膽子和本姑娘比試比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