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去。
嚴鈺將她抱起來,用手捂著傷口。不假思索的就朝嚴府跑回去。
守門的小廝見這情形,嚇得不輕:“大少爺……您這是……”
“別問了,趕緊去請郎中來,快去。”嚴鈺抱著蘇憐兒就往自己的廂房去。
管家聽見風風火火的動靜,趕忙上前詢問。只是還沒開口,就被這一幕驚住了。
大少爺懷裡怎麼抱著個披頭撒發,還滿身是血的女子?這人是誰?
他不敢耽擱。匆匆來到老爺的書房。
不一會兒,嚴嘯川就和嚴夫人一起趕了過去。
“鈺兒,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是誰?”嚴夫人只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血跡,便不敢再往前走。
那女子又披散著亂蓬蓬頭髮,怎麼看都不像正常的樣子。
“娘,快拿些棉紗給我,我要給她止血。”嚴鈺急不可耐的說。
“她是誰?”嚴嘯川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為何隨便把人帶回府裡,還是個女子,你就不知道這麼做……”
“爹!”嚴鈺擰著眉頭,很不樂意的說:“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您就不能等兒子救了人再問?”
嚴夫人捅了捅嚴嘯川:“老爺,還是請郎中瞧過再說。不管怎樣,人已經被帶回來了。千萬不好讓她在咱能府裡出事。”
“管家,去請郎中過來,要快。”
“是,老爺。”管家吩咐幾個丫頭端來了熱水取了棉紗,急匆匆的去請郎中,得知守門的小廝已經去了。才又折了回來。
“你不會有事的,你挺住。”嚴鈺守在床邊,按著蘇憐兒的傷口。
再怎樣,那也是他曾經深深愛過的女子,要他親手了斷她,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他做不到。
“憐兒,你醒醒……”
“憐兒?”嚴嘯川登時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麼?她是蘇憐兒?”
嚴夫人也嚇了一跳:“那不就是被皇上廢黜趕出宮的蘇嬪麼?哎呀鈺兒,你怎麼能把她帶回府,你也太沒有分寸了。”
嚴鈺心裡堵得慌,他何嘗不想和蘇憐兒徹底的斷了。
可是他又怎麼能料到,事情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嚴嘯川氣得發抖,惡狠狠的說:“管家,叫兩個小廝把這賤人抬出去扔在街上。這樣卑賤的女子憑什麼入我嚴家的大門,當我是死了麼!”
“老爺,這……”大少爺急成那個樣子,管家都看在眼底。要是這時候這麼做,人真的死了,大少爺還不得扭斷他的脖子。
“快去。”嚴嘯川陰戾的瞪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難不成你還要等她死在咱們府裡麼?”
“爹,你能不能別再折騰了?”嚴鈺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一邊是受了傷又才交付了自己的楚月,一邊是懷著孩子險些被自己捅死的蘇憐兒。
他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來做好這兩件事,對得起這兩個人呢。
可根本就不可能。
他哪裡還有精神應酬這個氣勢洶洶的爹。
“鈺兒,你爹說的對,不能讓她在咱們府上出事。她到底曾經是蘇嬪,這件事傳出去,只會敗壞咱們嚴家的名譽。”嚴夫人苦口婆心的說:“不然,將她送去別院,讓奴才們仔細照顧著,可好。”
“不許。”嚴嘯川瞪了她一眼。“只要是姓嚴的宅子,她就不能踏足半步。”
“老爺,情勢危急,也不好叫鈺兒太為難。”
“我說不許就不許!”
“你們吵夠了沒有!”嚴鈺冷喝道:“她現在不能走,總之你們都出去吧,別再煩我。”
說話的功夫,小廝帶了郎中進來。
“快來看看她的傷勢。”嚴鈺趕緊從床邊起來,叫郎中上前檢視。
只是一眼,郎中便皺起了眉頭。“看樣子傷的不輕,讓老夫看看脈象如何。”
請脈的時候,房間裡異常的安靜。
那是因為嚴嘯川已經看不下去,氣憤的拂袖而去。
嚴夫人卻因為擔心兒子,還留在身邊陪伴。心裡七上八下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這位姑娘的脈象很是兇險。傷勢不輕,致使胎氣不穩。很有可能會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郎中捋一捋鬍子,嚴肅道:“我只管先開一些止血安胎的藥,再看看有什麼法子能幫上她。”
“孩子……”嚴夫人被這兩個字嚇得腿軟。
從嚴鈺的表情,她已經明白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