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有什麼苦楚一定找娘娘您傾訴,有什麼樂子,也一定和娘娘您暢談。這宮裡的好時候,還多著呢。”
“你能這麼想就好。”沈音苒起身一笑:“本宮還得吩咐人去為萬貴妃燉補身的湯羹,你好好歇著吧。”
“好。”楚喬凜眉,看著皇后出去,心裡的恨意才慢慢的翻騰起來。
以至於田姰端上了熱茶,她連看都沒看,一把推翻在地上。
“娘娘,您這是……”田姰連忙召喚小侍婢將茶盞的碎片收拾好。待到人都出去,她才開口相勸:“何必叫皇后娘娘看笑話,咱們又不是鬥不過萬貴妃。”
“你懂什麼!”楚喬恨的咬牙切?。
“沈家與司空家是死對頭。當年若不是沈太后陰毒謀算,我爹怎麼會退居漠良,數十年不過問朝中之事。倘若這些年,我爹依舊在位,那司空家又怎麼是現在這種局面。”楚喬氣得不行。“她皇后是世家出身的女兒,我如何就不是了。憑什麼我要看她的臉色,聽她在這裡挑撥唆擺,還當我會是替她出頭的刀子。”
“娘娘,您看您不都明白麼!”田姰笑吟吟的倒了一杯白水遞給她:“皇后娘娘這麼過來,就是為了挑起你對萬貴妃的那股怨火。一旦您有什麼不滿或者激進的做法,她都會添油加醋的送到萬貴妃的耳朵裡。一方面萬貴妃自恃恩寵,絕不可能聽得進這樣的話。令一方面,皇上也不會容忍有哪位妃嬪敢對懷有皇嗣的妃子下毒手。”
楚喬一飲而盡,喉嚨溼潤了不少。“這一個多月,就數她萬貴妃爭寵爭的最歡。”
“是啊。”田姰也是莫名其妙。“入宮之前,人人都說宮裡最得寵的是皇貴妃,可奴婢瞧著,皇上也不是經常去伊湄宮。對皇貴妃也就是淡淡的,頗有點相敬如賓的疏離。這麼一來,自然有人要憋不住跟娘娘您爭寵了。”
“早知道我就不忍她了!”楚喬悔之晚矣:“那幾次,就該想方設法的把皇上請過來!可惜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娘娘也別急,皇后方才說的話,奴婢在門外都聽見了。”田姰壓低了嗓音,小聲道:“皇后娘娘不是說了,那一位的龍胎懷的不穩麼?懷的不穩,那就說明她未必是個有福氣的。也許,輪不著咱們動手,就有人憋不住了呢。”
“可是叫我這麼忍著……”楚喬攥了攥拳頭。
“娘娘並不需要一味的忍著,而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田姰笑得有些得意。“依奴婢看,咱們首當其衝要對付的就皇后。憑什麼她能唆擺您來當她的刀子啊!”
“你說得對。”楚喬連連點頭:“可皇后也不是好撼動的。”斤冬爪亡。
“無妨,娘娘只要給她多添堵,奴婢就不信她能一張笑臉掛到底。”田姰揉了揉手,笑著說:“她不是希望您對付萬貴妃麼?咱們偏不,奴婢已經替您擇了好些禮物,都是府中帶來的珍品。晚些時候,您挑個皇上不在的時候,親自給萬貴妃送過去……”
楚喬隨即明白了田姰的意思:“不錯,這個辦法好。在宮裡行事,的確不必要處處恃強,有時候示弱也是必要的手段。你,去準備吧!”
卷二:浮華解盡,患難相持 第三百一十七章:目標一致拔毒後
楚喬絕對屬於說風就是雨的那種人。
她有著當機立斷的果斷,也有著雷厲風行的颯爽。
這可以說是她的優點,但也同樣是她的缺點。
“你這大包小盒的,是要去哪兒啊?”楚月很稀奇能見到這位貴嬪娘娘能走出熙榮園。
楚喬也沒想到,宮道上狹路相逢的竟然是楚月。“我的事情你問不著。”斤冬豐圾。
“嘁!”楚月沒給她好臉色看:“但凡是不能說的。都是見不得光的。”
“你胡說什麼!”楚喬陰沉著臉:“你都已經在宮裡待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府?難不成……你也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想就這麼一直過下去?”
“你才是胡說。”楚月聳了聳肩:“我告訴你,我不是你。”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這麼晦氣。”
“你站住!”楚喬聽她這麼說話,很是生氣。“你懂不懂什麼叫尊卑有別?在家裡我是你長姐,在宮裡我是貴嬪娘娘,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是跟你說話了?”楚月才不會被他這架勢嚇到。“我自言自語不行?你既然那麼尊貴,就該有點尊貴的樣子。別動不動就在宮道上罵街,回頭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想必只會覺得我童言無忌,而你卻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