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刑、去爵,有才者可推薦入國子監就讀,學銀可免。
這批閒散覺羅後或自願或家人強迫入國子監。有到是入的容易出的難,生生被國子監祭酒徐元文拿去“祭酒”。不過一二年後,確有十餘人隨了首批派遣的學生留學他國。
同月九日,皇二女生。這是一年來後宮的首個好訊息,太皇太后真是十分愉悅,親把此女賜名為悅心。
月底,江南水患,人民饑饉流離,皇上既忙於籌銀救災,又議建閘開浚之道,一時之間,愁煩了不知多少。
四月,北地久未有雨,刑部開行又一輪輕減獄犯。不幾日,皇上天壇祈雨,至。
又幾日,皇子承慶殤,納喇氏悲痛暈厥。
寧芳聽了小九子回稟,立刻親舉了傘奔至乾清宮,果見若大的乾清宮御道上立著一人,雖是雨夜裡看不真,只那立著的背影便知是那再熟悉不過之人。
抬高了傘,把他擋於傘下,可這要命的雨,東西南北不分方向的亂下,根不擋不住二人。
“玄燁,回去吧。”
寧芳只當他是失了皇子愁苦,卻不知他只是不能言表之情積著又偏遇了近二月煩事突然在這個雨夜爆發,便只想讓這雨水淋了,好淋他個透悟。
可這有什麼用?淋得再多,也減不退你對一個人的思念與妄想,這雨越涼,那臆動卻越強,深深在胸腔子裡絞動、在頭顱裡掙擰……啊——這日子還要多久?還要多久?!
寧芳被他一聲突然的吼叫驚嚇住了,眼淚不受控制的下流,她開始害怕,怕什麼她不知道,只是見不得小三這般,他這般頹然竟是絞得她心痛苦痛。
聽他還在喊,忙上前抱住他腰胸,打著顫兒呼喊:“小三……小三……”
那油傘墜落在身後,再隨風向乾清門滾去,尋去的不知是何人的困苦與何人恐懼……
皇上病了,生生昏厥了數日。再醒來,不喊痛不言笑,吃穿如常,卻連皇太后都不怎麼搭理了。
宮門已經下鎖,寧芳蜷縮坐在內寢的榻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