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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馬嘯嘯立時無語。

墨子昂臉色不愈,仍舊道了一聲謝。

慕容起又自顧自地飲酒吃肉起來。

夜中,馬嘯嘯和墨子昂兩人一番合計,決定要去漠南戰場找到慕容歸閆,偷得霽草。

往漠南去的一路上,墨子昂再三叮囑馬嘯嘯要緊隨其步伐,不得出半點差錯。

馬嘯嘯點頭如搗蒜。

這一路南南北北,幾經周折,終於霽草到手指日可待。

漠南與齊州接壤,兩軍對壘,頗有些悲涼之色。

秋意盡染,樹木凋敝。

馬嘯嘯自不知道,兩軍已對過幾個回合,卻見兩大軍營中間的荒草地上,隱隱有些血色。

空氣中縈繞不覺的是血腥味,鐵器味,以及或重或輕的馬屎味。

六面軍旗招展,在夜風中颯颯作響。

馬嘯嘯遙遙望了一眼,見是鎮天二字,心中說不清道不明,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見面前墨子昂一身黑衣,面蒙黑布,朝她一揮手,她便緊緊跟了上去。

夜入鮮卑大營,馬嘯嘯一身黑衣,面罩黑布,頗長志氣。

前日,墨子昂已探明,營中慕容歸閆的打仗,眼下便帶著馬嘯嘯直往那處尋去。

眼前立著大大小小的白色帳篷,裡面燭火彤彤,人影晃動,巡營計程車兵一撥又一撥,馬嘯嘯緊隨墨子昂,左右閃避。

好不容易才停留在慕容歸閆的大帳前。

天時地利人和,此刻,那慕容歸閆竟然不再,帳中一片漆黑。

馬嘯嘯守在帳外把風,墨子昂自去尋找霽草。

秋天的風呼嘯而過,漠北不比南地,風吹到臉上,卷著細小沙塵,總是又冷又疼。

馬嘯嘯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立著,眼看四面,耳聽八方,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忽然平地一聲驚雷,震得她抖了三抖。

她連忙抬眼看天,卻未見有雨。

耳邊另一聲驚雷,接踵而至。

這個時節如何會有雷聲?

馬嘯嘯再細細一聽,那分明不是雷聲,而是馬的噴鼻聲。

論世間,誰家馬兒噴鼻聲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宛若平地一聲驚雷,震得她抖上一抖的,除了古今天下第一寶馬,斬鬼,馬嘯嘯不作他想。

這一刻,她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循聲而去,與她的親親斬鬼相逢。

如此說來,當日崑崙山上,到底鮮卑小兒們還是擒住了她的斬鬼。

馬嘯嘯聽那馬兒噴鼻聲不斷,一面欣喜,莫非她的斬鬼知道她來了,一面卻也心焦,墨子昂怎地還不出來。

片刻之間,馬嘯嘯聽得遠處腳步聲雜亂,似朝這邊而來,她連忙撩開大帳門簾,想要喚墨子昂出來,抬眼卻見他懷抱一棵綠草走了出來。

那長得毫無出彩之處的綠油油的一株草就是霽草,你確定?馬嘯嘯的眼神看向墨子昂,默默傳遞著資訊。

墨子昂坦然地點了點頭。

馬嘯嘯再顧不得其他,手一指馬兒噴鼻聲來處,便貓著腰走去。

孰料,繞過大營,才剛剛走了半步,迎面而來的便是交錯的兩隊巡營兵士。

墨子昂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對的,要她跟著他走,不是她帶路走啊,馬嘯嘯一面拔出腰間長劍對敵,一面深深地悔不當初。

她真心不想做一枚豬一樣的隊友啊。

營中霎時鼓聲大作,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道:“營中有奸細!”

話音剛落,周遭又是湧來烏泱泱的一群人。

墨子昂扯下面罩,吹奏玉笛。

瞬時之間,魔音貫耳,折磨得人苦不堪言。

趁眾人j□j捂耳之際,墨子昂伸手一推馬嘯嘯,將她推往馬聲源來處,馬嘯嘯心領神會,尋著斷斷續續的馬聲而去。

走了片刻,便見一個茅草馬廄孤零零地立在樹下,馬廄中僅有一匹黑馬,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那一雙大若銅鈴的美目,那一排威風凜凜的鬃毛。

不是斬鬼是誰。

馬嘯嘯雖是黑布遮面,斬鬼卻識得她的氣息,前蹄倏而揚了起來,長嘶一聲,無比歡喜。

馬嘯嘯心中大喜,連忙兩步躍前,伸手一把抱住馬脖子,“斬鬼,我可想死你了。”

抱了好一會兒,才撒開手去。

低頭只見斬鬼脖前掛著好大一串金色鈴鐺,隨動作輕響,難怪方才膈得她不舒服,心中卻想,誰這麼沒有品味給斬鬼掛個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