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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名?”

那矮小公子答話道:“我叫家裡蹲。”

慕容起一聽,心想這是什麼古怪名字,卻仍抱拳答道:“家公子,後會有期。”說罷,便抬腳走人了,走出茶社外,見到馬上坐著的段子敬,面上微微一愣,仍是腳步不停地走了。

茶社外,段子敬見慕容起走遠後,一笑道:“二位好興致,今日竟然在此飲茶,可這茶社搭得好生偏僻,何來生意。”說著,便翻身下馬,走到茶社中,問道:“你說是也不是,子昂兄?”

那茶社中一襲青衣而立的正是墨子昂。

只聽他輕聲一笑,道:“子敬此言差矣,那人前來鬧事前,茶社生意尚好。”

段子敬笑著點頭,目光卻轉到他身旁,問道:“馬姑娘,今日又是一番裝神弄鬼,竟然胡編了個‘家裡蹲’的名號糊弄那慕容鮮卑,他錢袋被人偷了,竟然還要讓他賠錢來。”

而那一旁作男子打扮,身材較矮小的自然是馬嘯嘯。

馬嘯嘯理直氣壯地答道:“我原坐在這裡吃湯圓,吃得好好的,忽然房頂就塌了一半,我自然要追討點賠償回來。”這碗湯圓乃是今天一早起來,馬嘯嘯費勁心思,做了半日的玫瑰餡兒湯圓,才吃了一顆,房頂就塌了一半,落得碗裡全是稻草,她自是怒火中燒。

段子敬聽了,淺笑道:“今日我也本要去尋你們,現下能夠碰上倒是恰好。”

墨子昂問道:“子敬要尋我們所為何事?”

“今日府上又新得了些東海海魚,特來邀二位前去品嚐。”

馬嘯嘯一聽,便心花怒放,連忙道:“那多謝你了,段公子。”

鄴城因地處西北內陸,淡水魚少,海魚更是絕跡,索性段氏一族財力雄厚,每月便有一趟車馬前往東海採購魚蝦,並放置在滿是冰塊的大鐵箱中,日夜兼程地送回府來,大多乃作生意之用,剩餘部分便留段府食用。

眼下,三人便往段府徐徐行去。段子敬手牽馬匹,也不乘馬,與墨子昂並肩而走。

路上,墨子昂開口問道:“你可知那慕容鮮卑是何來歷?為何來鄴城?”

段子敬思索了片刻答道:“方才他自報家門,不像作偽,看年紀也該是慕容鮮卑一族中,慕容歸閆的小兒子慕容起,至於為何要來鄴城,我便是不知了。”

墨子昂點了點,又問道:“他方才可是認出你來了?”

段子敬回憶了一陣,答道:“方才我看他確是微愣一瞬,許是認出來了,我上次隨家父行到漠南,見過慕容歸閆一面,他當時若在暗處觀察,知曉了我的相貌也是大有可能。”

兩人沉默了下來,馬嘯嘯卻忽地出聲問道:“段子敬,你家這次買的海魚是什麼魚來著?”

段子敬愣了一瞬,如實答道:“乃是東海銀魚以及上次你對我講過的對蝦。”上次邀請馬嘯嘯和墨子昂到段府做客,馬嘯嘯便用了香醋和薑末佐料,沾了清蒸銀魚吃,段子敬嘗過,味道頗為鮮美毫無腥味,又聽她說原料若換成對蝦,味道則更為鮮美,於是這次採買他便吩咐往來採辦買了好些對蝦,打算一試。

馬嘯嘯聽罷,笑靨如花,拍掌道了一聲:“好極。”

段子敬笑了笑,尋思道這馬姑娘古怪念頭頗多,許多雖然初次聽來只覺古怪,其後再細細一想,便覺頗有幾分道理,連同之前她所說的店鋪間採用的會員制,現在看來也是頂好的點子。不禁又多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眉目含笑,一派閒逸安然。復又恍然想起一年半以前初次見她時候的模樣。

那一天,他聽人通報說是墨子昂來訪,立時急急奔到前廳,卻見他立在大殿之上,衣袂輕飄,神色淡然,並未如傳聞所說一般墜崖而亡。他當下心中便如大石墜地,段子敬與墨衍自幼相識,情如手足,見他安然無恙,便放下心來。卻見他身旁立著一個紅衣女子,眉目清秀,衝他微招了招手,便是馬嘯嘯。

段子敬低頭想了一陣,抬眼卻見段府朱漆大門已是近在眼前,便叩響門扉,引二人入府。

馬嘯嘯常跟著墨子昂來段府,一路輕車熟路地走到段子敬所居的小院,跨進門檻,便見圓桌上擺著新蒸好的魚蝦,冒著陣陣熱氣,當下食慾大動。人一落座,見段子敬執著,她便開始動手剝起一隻蒸的紅如焰火的對蝦來,扭下蝦頭,麻利地撥開蝦殼,再將中間黑色蝦線捻出,沾了面前蘸碟中的香醋薑末,細細吃了起來,心滿意足。

段子敬見她一番動作以後,才開始剝蝦,心中卻思索,她是如何知曉這般吃蝦的法子的。

墨子昂亦照馬嘯嘯剛才的手法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