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姬柔柔地應聲,一幅身,轉身往廳堂的方向去了。沒走兩步又回頭滿含羞澀地望了一眼,脈脈含情。
馬嘯嘯不知怎的手臂上竟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聽說你今天又出去了?”
對方涼颼颼的語調讓馬嘯嘯明白過來這是在跟她說話。
“啊……”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狀,“出去溜達了一圈。”
“溜達?”李彥眉毛一挑,竟莫名有了些笑意,“看來你總愛去一個地方溜達啊……”
馬嘯嘯臉色一沉,“跟蹤我?”
李彥沒有理會,接著說道:“看來那一品軒果然有魅力,改日李某定要登門拜訪。”
馬嘯嘯見他這樣不陰不陽,心裡不痛快,臉上沒有好臉色,索性默不作聲。
李彥見狀也不再笑,只抬眼定定地看著她,
“過兩日,我要出趟遠門,你不要出賈府,和賈超查查帳目。”
馬嘯嘯一驚,“誒?你要出遠門?去哪裡?”
“賈超也會帶你去看店鋪,你好好看看。”
這擺明是無視了她的問題。
“走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說罷,李彥一個人就先走了回去,馬嘯嘯屈服於飢餓,沒骨氣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隔了兩天,李彥果然消失了,更為蹊蹺的是,如姬也一併消失了。
馬嘯嘯悶在賈府裡兩天了,脾氣壞到了極點。
一腳踢開書房門,正在調戲小丫鬟的賈超還來不及收回那雙黑手。
耳邊只聽得馬嘯嘯一聲怒呼:“賈超!”驚得他一抖。
“今天必須出府,管你去哪裡都好,本大爺不奉陪了……”
這個可如何是好?反應過來的賈超犯了難,當初李彥交代要看好馬嘯嘯,可現在……這個……
他正猶豫著,抬眼見馬嘯嘯氣勢洶洶地越走越近,忽然一個激靈,忙開口說道:
“馬公子,今日本來賈某就是要和你出府的……”
“看店鋪?”馬嘯嘯一臉不屑。
“這是其一。”賈超連忙賠著笑,“其二,正巧在下有一故交在東城新置了一家店鋪,酒樓開張,馬公子可願賞個臉?”
這好象還有點意思……馬嘯嘯想了想,覺得這樣總比悶在府裡好。
“那好,那現在就動身吧,你叫人去備馬吧。”
又是一貫的指手畫腳,惡形惡狀。
賈超連忙稱是,打點了下去。
馬嘯嘯有些奇怪,為何他會如此聽從她的話,或者說,是聽從李彥的話……
麻將莊的生意,兩人沒看多久,就在馬嘯嘯不耐的眼神中早早離開了。
往東城的路上,馬嘯嘯沉著臉,沒有出聲,賈超也不便多說,車內靜悄悄的。
馬嘯嘯心裡冒出了許多新的念頭,這些念頭當然也不是全新的,它們一點一點累積著,今天全然清晰了起來。
方才她無意瞄裡幾眼帳本,入帳是豐厚的,
危險的氣泡一個個冒了出來;
從那天房子突然垮塌開始;她覺得李彥開始籌劃起什麼;
現在看完帳本;她忽然覺得他從認識她起就在籌劃些什麼……
被人算計著可不是什麼太好,想到這裡,馬嘯嘯覺得如姬的出現越發蹊蹺了,連同這眼下的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重遇的狗尾巴草
馬車緩緩地往前行駛,因為街上熱鬧的原因,停下了好幾回。
車緩了下來,好象是因為避讓對面來的馬車。
又停?
馬嘯嘯百無聊賴地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掀了簾子往外四處張望。
對面的馬車也減了速,緩緩地擦身而過,一陣風起,輕輕撩開了車簾,露出裡面人不甚清晰的側臉。
馬嘯嘯忽然眼中一亮,一陣洶湧澎湃。
是他?真的是他?真的這麼巧的是他?
她其實只在乾州客棧見過他一面,說不上見面,因為當時人還是遮面,馬嘯嘯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與她回不回得去有什麼關係。
但是她來不及思考,只是聽從直覺,飛快地跳下了馬車,把賈超的叫喊拋在了腦後。
那輛馬車緩緩駛出了人流,在馬嘯嘯還未追上的時候,就加速前行。
見那馬車越行越快,馬嘯嘯在它身後追了起來,一面焦急地大聲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