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了。”
四爺嘆氣,額娘、額娘,心裡再多不滿只一個孝字壓在頭上,他不得不謹慎小心,“咱們府裡雖說被爺清理過一次,但一定還有額孃的耳目在,不然她哪裡做到了如指掌?爺若真的將她的耳目清理一空,額娘說不定還要找些什麼名目往府裡塞人。這個金氏,爺今兒個白天還見過,她晚上就跟你回來了,焉知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也罷,爺今晚就寵幸她,你一會兒將她安排到李氏院子裡,讓李氏收拾她吧。”
“還是放到宋格格那兒吧,”那拉氏連停頓一下都沒有,就反駁了四爺,她說道,“李氏如今懷著身孕,再說府上現下只有大格格和弘暉,好容易李氏又要給爺生下孩子,還是多疼著她一些吧。爺既然知道金氏可能不穩妥,何苦讓她跟李氏對上,若是傷了李氏肚子裡的孩子,還不是爺要心疼?”
四爺心下感慨,福晉雖說總愛反駁他,可他就是滿意福晉肯站在他這邊想事情,每次反駁也都是有理有據。四爺的語氣難得地帶了絲溫和,“爺雖喜歡她們伺候,但終究有話只能跟你說說。還是你最識大體,也罷,讓金氏跟宋格格住一個院子吧。李側福晉那兒還得靠你多擔待。爺一貫知道她有些小性兒,但你是嫡妻,不與她計較也就是了。等到她生下孩子再讓她立規矩。”
“你我之間何苦說這些,咱們府上只有一個弘暉到底單薄了些,只要她們能為爺生下一兒半女,就是她們立功了。”四福晉繼續給四爺捏著太陽穴,語氣裡絲毫不見一點兒火星兒氣。
四爺很是讚賞地點了點頭,覺著精神緩和了些,拍了拍的手讓她自去休息。四爺轉身去了外書房,當晚就寵幸了金氏,若是不看在她出身永和宮,單是那一身如水的肌膚就會招得四爺的寵愛,到底可惜了。
第二日一早,蘇培盛就在門外輕聲喚起了主子,待到主子出來之後,輕聲在四貝勒耳邊說:“一大早何玉柱就過來了,奴才招呼他吃了一杯茶,怕是九爺那裡有事。”
四爺也不耽擱,吩咐在外書房用膳,就召見了等在耳房裡的何玉柱。
“可是九弟那邊出了什麼事?”四爺直言問道。
“回四貝勒,主子宮裡的眼線昨晚回報說,德妃娘娘賜給您一個侍妾,恰好那個金姓侍妾曾經被主子的眼線發現她行蹤詭秘,似乎跟太子宮裡有些聯絡,又似乎跟良貴人的大宮女有些個牽扯,具體如何主子也不清楚,只是特特吩咐奴才傳話,讓四貝勒一定防範著那個金氏。”
四爺放下筷子,心下雖說上了一點心,但並沒有十分在意,無論這女人之前如何,他是不打算再寵幸她了,也就不怕她有什麼本事打探到什麼。話說府裡面額孃的眼線已經夠多了,還真不多金氏一人,九弟這次這麼謹慎怕是防著金氏給太子那兒傳訊息吧。四爺只說道:“爺知道了。九弟也太提防太子了些。你回吧。”
不提四爺這邊如何做想,用過午膳的黛檬也好奇地問九爺:“你說你一大早就派何玉柱出去傳話給四哥?什麼事情這麼緊急?”
九爺想起前世的一些過往,廢太子、弘皙、弘曆、曹家、老八,這些一時也說不清楚,但是防備著總是好的,雖然他死得早,但也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怕是雍正年間修養在鄭家莊的弘皙不會消停,還有被養在曹家的太子之女,怎麼想都覺得是個結,不過九爺知道,四哥的侍妾金氏跟這些事情必定有所關聯,只是到底還差了中間重要的一環,所以這個結如今還解不開。
九爺沒打算舀那些腌臢事兒煩擾黛檬,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當成笑話說給黛檬聽也不遲,於是安撫地說道:“是德妃新賜了一個侍妾給四哥。許是我想的多了。我當年走得早,四哥之後都經歷過什麼我不可能瞭解。但是這個侍妾跟太子那邊一定有所牽連,我不過讓四哥先提防著。你啊,什麼事兒都別多想,安心給爺生個大阿哥就好了。”
黛檬有些疑惑,四哥的侍妾能跟太子有什麼牽扯,她問道:“這個侍妾是誰?讓你都記在心裡。”
“金氏,只知道是正白旗包衣。太子日後的一個庶福晉跟她十分親厚。”
黛檬納了悶,她看了這麼多清穿小說,也沒聽說過四爺有個姓金的侍妾,也許是不受寵吧。
54、糧食珍貴
黛檬早已經能夠感受到胎動了,如今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期待孩子踢她一腳。過去以為自己是個自私冷血的女人,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她也是可以只付出而不求回報的,比如對待她肚子裡的這個。
“黛檬,小阿哥又踢我了。”雙手覆在黛檬肚子上細細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