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面給你。”
“你送我的紅色,我能戴嗎?”黛檬抬眸看了太子一眼。
“你是在怪爺?”
“我有什麼資格怪你?又怪你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若是到了你的……宮裡,我是沒機會用紅色了。”
“你就那麼想用紅色?”太子微微皺眉。
“這可不好說,”黛檬語氣極為平淡地回答這個有特殊意義的問題,“只是過去用不用紅色是看心情,哪怕不用紅色也是我自己樂意的。突然有一天,別人告訴我不許用紅色了,也許我反倒會覺得紅色好看了。”
“呵呵,你說的倒也有趣,”太子又恢復了笑臉,“若是隻在爺的面前,爺是不會介意你用正紅色的。”
“我用正紅色不是給別人看的。況且,我不覺得用紅色有多榮耀。”黛檬有些膩歪,他們一個個的試探來試探去有意思嗎?還不是要皇上的一句話。
“你們同屆秀女裡是不是有個李佳氏?不用跟她一般見識,仗著她姐姐在爺宮裡比較受寵,一家子人都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爺會冷著她姐姐一段時日,你不用受她的氣。”
“我沒受氣。”黛檬想要離開了,太子一點兒也沒有六年前可愛,六年前他玩魚、玩鳥,如今除了一張臉能看,說的話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所以說,挑男人,必要條件是相貌、身材;學識、談吐之類的大可不必,有什麼貼心話要找閨蜜談,有什麼身體需要才找男人談。
“爺怎麼覺著你不耐煩了。”太子十分敏銳的發現黛檬態度並不熱絡。
“太子是做大事的人,跟我這種小女子談不到一塊兒去。”重生的黛檬果然對誰說話都沒個顧忌。
“那你喜歡聊什麼?哦,對了,六年前那隻八哥鳥可是讓我買走了,又讓人多教會了它兩首詩詞,有空我把它拎出來讓它背給你聽。”
“都會背什麼詩了?”黛檬果然來了興致。
“呵呵,”太子樂了,“那要讓它背出來才有趣,一闋宋徽宗的詞和一首元稹的詩,你可敢猜猜是哪兩首?”
“不要,”黛檬搖頭,“那天回家之後,我跟額娘學了八哥鳥背的詩,額娘好一頓給我罵,說那首詩不好,不是女孩子家唸的。我猜你讓人教會它的新詩詞也不好,我肯定沒學過,更猜不出來。”
黛檬說是這麼說,可是心裡貓撓一樣開始惦記,怎麼著也得讓太子把八哥鳥帶出宮裡,她好知道是不是“全沒些兒縫”、“越婢脂肉滑”這類的妙句。
太子剛要說些什麼,小二敲了敲房門,“爺,有位四爺說是跟您一起的。”
“哦,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讓他進來吧。”太子不大情願地開口。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四爺一進來先對著太子請安,然後落座。
“老四,這是董鄂家的大格格,你也認識認識,”太子替兩人介紹,“黛檬,這是皇阿瑪新近封的四貝勒。”
黛檬只好站起來對著四爺一福身,也沒等他叫起,就自動站了起來,再次坐好。
“黛檬有些小脾氣,四弟別見笑。”太子沒覺得黛檬這樣有什麼不好。
“太子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弟弟?”胤禛迴避關於董鄂格格的問題,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找機會攀上權貴,真希望今日九弟也在,就能發現她愛慕虛榮的本質了。只是不知道太子這個時間找自己過來究竟所為何事,是否跟董鄂格格有關。
15、偷窺到底
太子對四爺擺著親和的面孔說道:“既然在宮外遇到了,四弟也不必繃著臉,最近幾件事情四弟辦的都甚好,我滿意得很。”
四爺還是不明白,太子巴巴地將自己叫道宮外,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不方便在宮內詳談。可是太子現下的作態,怎麼像是裝作偶遇一樣?難道是因為董鄂格格在身邊?那有可能是大選的事。於是四爺開口道:
“太子可是看中了董鄂格格,今年大選因為八弟、九弟、十弟都到了大婚的年紀,皇阿瑪親口示下戶部要多上心。想來董鄂格格一定會進入複選,到時候弟弟再幫她安排一處好的居所。”
太子面帶微笑,“四弟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擔心今年進入複選的秀女會多些,說不定會有人不開眼衝撞了黛檬,你瞧瞧她這模樣,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秀女心中嫉恨。她又是個沒有成算的,我不幫著她些,真怕她著了旁人的道。”
“太子儘可放心,”四爺如同辦公一樣嚴肅地說,“我必會讓人精心照顧好董鄂格格,跟她同屋的秀女也一定挑心情最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