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還在步步緊逼,“你說過你自私到除了自己誰都不愛的地步。可爺看到的是,你連自己都不在乎。爺還等著看到你愛上爺的那天呢,你說,爺怎麼甘心你如同現在這般百無聊賴地活著。”
黛檬永遠不會做撲火的飛蛾,若是愛上一個人是不可控制的,那就把自己的心挖掉,黛檬對自己不吝於下狠手。
九爺在黛檬耳邊嘆氣,“哎,真是個倔強的丫頭。好吧,爺先承認爺動心了,你敢把感情放在爺身上嗎?”
黛檬猛然回頭,看到九爺眼中的無奈,“你說的是真的?”
“爺可不像你,爺不屑騙人。”九爺說完,擒住黛檬的嘴唇深深親吻。
等到九爺放開黛檬的嘴唇,黛檬已經呼吸不穩。九爺用手指摩挲著黛檬紅潤的嘴唇,再問了一遍:“你敢把感情放在爺身上嗎?”
“不,”黛檬搖頭,她看著九爺驟然變青的臉色,輕笑著開口,“我要看到你愛我愛得死心塌地,我才肯愛你。”
九爺的臉色和緩過來,“那爺不是很吃虧?”
黛檬回答:“我不會有力氣愛第二個人了。所以,我只有一次機會把心給出去。我的本錢少,自然要慎重投資,不像九爺本金雄厚。”
九爺無奈地搖頭,聲音滿是寵溺,“女人太理智、太倔強不好,可惜爺就是看上了你。也好,爺等著看,看你究竟能忍住多久。”
黛檬深刻地體會到屬於皇子的傲慢和自信。
“對了,”九爺坐回到椅子裡,問道,“你既然承認是在騙爺,那說說看,上輩子嫁了個什麼樣的男人。”
“我上輩子沒嫁人。”
“哦?”九爺倒茶的手一頓,“沒嫁人是怎麼有那些經歷的?爺瞧著你不像是出身風塵,這樣的傲骨怎麼做到送往迎來的?”
“我婚前失貞。”
“怎麼回事?”九爺將茶杯用力放到桌上,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還能怎麼回事,”黛檬閉上眼睛,“我的家產龐大,族親想到一個辦法,打算讓他的一個兒子娶我,這樣我的家產就成了嫁妝,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手。可那時我早已有了未婚夫,只等著過了孝期成婚。於是族親導演了一場好戲,給我下了藥,讓我的未婚夫親眼見到我和族親的兒子翻雲覆雨。好笑吧?”
“他們是京城哪裡人?爺找人抓了他們,你想判他們充軍還是極刑,爺都隨你。”九爺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感到心疼。
“呵呵,”黛檬輕笑,依舊閉著眼睛,“你抓不到他們了。我一向相信,自己的仇自己報,當初我可是讓他們身敗名裂,哪怕以我全部的家產為代價。如今他們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23、痛不痛?
“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九爺想要了解黛檬更多些。
“你問過我,我也說過,我不知道,”黛檬聳聳肩,“不過可以猜想,我的族親也是個大家族,我即便報了仇也會有漏網之魚,誰知道是誰下了藥或者放了火,反正我就是覺得睡著了再醒來,世界不一樣了。”
“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九爺為自己不能親手替黛檬做些什麼,覺得不痛快。
“就是沒什麼線索啊,”黛檬穿越之後也回憶過很多遍,都不甚明瞭,“睡覺之前我燒燬了一輛馬車,因為是我討厭的馬車商人制作的,而且用了很多年,我也正打算換一輛馬車。除了這件事情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九爺再次把黛檬抱到自己的腿上,摸著她白玉般的小臉,柔聲問:“那次痛不痛?”
“什麼?”黛檬沒明白九爺的問題。
九爺滿心的難受,前世花樓裡那些不聽話的姑娘,有多少是他吩咐老鴇下藥,他親自給開的苞,可誰知如今好不容易愛上的女子也經歷過被下藥用強的事,他不知道這世上究竟有沒有報應,只決心日後要待她更溫存些,於是輕輕地問:“你被下藥那次,痛不痛?”
黛檬將頭放在九爺的肩膀上,痛不痛呢?其實沒太大感覺。事後覺得更多的是噁心。但那是她的第一次,從此她由保守跨到了開放,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每個浪子和□都有過類似的經歷。
“也罷,”九爺撫摸著她的後背,“你不願意說就不說了。爺自會憐惜你。”
黛檬的眼淚倏然落下,她當年多希望未婚夫憐惜她,可惜未婚夫更在意麵子和利益,第一時間放棄她。她還沒來得及難過就流連夜店買醉墮落。她總有辦法讓自己開懷快樂,可這些都跟幸福無關。
“別哭,”九爺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