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你們額娘那裡吧。”
席面上一時又熱鬧了起來,相熟的都紛紛拼起了酒,而宜妃就趁這個時候著人叫來了黛檬,她心裡正憋著氣,如何她的好料子竟然讓那個敗家的女人給德妃的孫子做了衣服出來,更氣人的是德妃竟然開口說自己的好話,真是聽了就覺得膈應。宜妃側頭看著萬歲爺,果然見到萬歲爺頻頻讓李德全夾了他席面上的菜餚遞到德妃那桌上,自己這邊得的竟比不上德妃那裡的一半。
黛檬一聽說宜妃叫她就明白是什麼事兒,乾脆帶了完顏氏一同過去給宜妃請安。
宜妃不能當著萬歲爺的面兒給黛檬臉色看,她面無表情地給黛檬和完顏氏賜座,冷淡地開口問道:“胤K家的,你不妨跟我好好說說,如何就想到了要巴結四貝勒和四福晉?”
“額娘錯怪我了,”黛檬目露委屈地說道,“哪是我想到如此做的。我到了這個月份了哪裡還能拿針線,少不得讓完顏氏和佟氏過來參詳參詳,也是她們兩個都說若是裁剪得好能做成兩件小阿哥的端罩的。我本打算給肚子裡這個孩子先做出來放著,還不是完顏氏說不如做件大些的當做禮物送出去。”
“完顏氏你來說?”宜妃聽了黛檬的話並不全信。即便這事兒是完顏氏想出來的,以黛檬的性格又怎麼肯聽她的話。而黛檬說做衣服一開始的時候就找完顏氏和佟氏參詳,宜妃也覺著不怎麼靠譜。
誰承想完顏氏倒是一口認了下來,“額娘,確實是我讓我們福晉這麼做的。額娘,倒是我疏忽了,如今反倒讓德妃佔了好大的便宜。我當初讓我們福晉做身衣服送給弘暉的目的,就是想讓額娘能在皇阿瑪跟前賣個好。不是人人都說額娘跟德妃不對付嗎?若是今日是您親口說出您特意讓福晉做兩身衣服,一身給弘、一身給弘暉,皇阿瑪還能不記著您的好?可誰知沒等我跟您說明白,德妃就先說出來了。您瞧著,如今德妃反倒得了皇阿瑪的另眼看待了。”
宜妃聽了此語再次轉頭看了眼睛裡都快滴出水兒的德妃,更添了憤恨,絞著帕子發、洩著心頭的不滿,對黛檬不耐煩地說道:“真是個不省心的,既然完顏氏是這麼個想法,你怎麼不提前告訴額娘一聲?今日來了這麼大半天,大中午的又偏偏跑出去不知道去哪裡跟胤K私會去了,你就不知道晚上額娘會受委屈?真是白疼你了。好了好了,我也不耐煩看見你,你趕緊回去吧,讓完顏氏陪在我身邊伺候我用膳就好了。”
黛檬向宜妃行了禮,挺著肚子在青梅的攙扶下回了九爺身邊,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她一點兒都沒想抱怨,可九爺看的卻有些不忍,他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兒給黛檬擦汗,只好又將手放到桌布下面握住了黛檬的手,柔聲說道:“額娘又說不好聽的了是不是?別放在心裡,一會兒回去了爺給你斟酒好好賠個不是。”
黛檬對著九爺笑了笑,讓他看到自己的笑容裡沒有一絲的牽強,“好啦,別擔心,我沒生氣。不是一早兒都想好說辭了嗎?給弘暉做端罩之前就知道有這麼一天,都是有準備才來的,我能受多大的氣。你不必太擔心我,我不會讓自己不好受的。”
四福晉此時跟身邊圍著安慰她的眾宗室福晉告了罪,起身坐到了黛檬的身邊,輕聲問道:“是不是宜妃娘娘說你了?我看你一個勁兒地出汗。”
“沒事兒,”黛檬又擦了擦汗,解釋道,“我上次懷弘的時候也是這樣,總是愛出汗,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額娘那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之我怎麼做都不會讓她稀罕我,還不如讓自己更自在些。”
四福晉拿過黛檬手裡的帕子,幫她擦擦鬢角的汗珠,嘆息道:“我額娘那裡最是腦筋清楚的,她若是不說那一番話讓宜妃娘娘嫉恨,你還好應對一些。她既然那樣說了,宜妃娘娘哪有不生氣的道理。我個性要強認死理,無論怎麼在額娘那裡受了委屈我都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堅定堅持,如今弘暉又大好了,我心裡更是沒有煩心事。可你與我不同,你最是在意九弟,只怕這幾年的選秀宜妃娘娘不會讓你省心了。”
“去,”黛檬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四**也跟四哥一個脾性,認準了誰就一心一意地對她好,現在四**緊怕她受了委屈,黛檬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要我說,你比我要煩心的更多了些。我不過是防著府裡多出來的一幫子女人,你要防著的可是天底下眾人皆知最不會害弘暉的人,那位少說一百個心眼子,你可得仔細著,誰也不是總有運氣救得了弘暉的。”
四福晉手裡一頓都沒頓,幫著黛檬把汗都擦拭乾淨了,又把手帕遞還給她,眼裡透著堅定,語氣裡卻輕輕柔柔的,“沒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