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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聲音不小,她這番話一說,江春華明顯感覺周圍鄰居的目光都向她們投來,秋月拽著她的手,手心都出了汗,夏雨則咬著唇惡狠狠的看著張氏,作為大姐的江春華先不論是非好壞,也不管她為什麼罵起張翠翠來,只是心裡升起了保護欲,一腳踢向地上的張氏,怒道:“是喲,哪家的主人沒把瘋狗拴住跑了出來亂咬人。”

夏雨推了她一把本就氣的不行,這會兒沒想到向來懦弱的江春華也變得這般兇惡起來,張氏這會兒可真是急火攻了心,爬起來抓了桌上的菜碗就往這邊砸,好巧不巧的丟了幾次都被江春華穩穩的接住了,江春華怕摔壞了爺爺家的碗又要花錢買,就穩穩的放在了身後的桌上,那張氏見砸不中,撲上來就要拽江春華的頭髮,江春華拉著妹妹們往旁邊一讓,張氏撲了個空,下巴碰到桌沿上,痛的她眼淚花花的,原本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這會兒卻成了個蓬頭垢面的狼狽樣。

她還從沒這麼狼狽過,抓起先前被江春華接住的碗一齊丟了過來,這下子江春華可招架不住,幾人眼尖手快的閃開,碗筷跌落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在一旁愣住的鄰居們終於回過神來,過來將張氏與江春華幾人拉開,人雖被拉走了,可鄰居們的閒言卻多了起來,江春華去看那些人,他們的目光都閃閃躲躲的,夏雨和秋月冷著個眼望著那些人,好像全世界的人此刻都成了她們的敵人。

江春華拉出一把長凳坐下,心想這江家,怎麼就這麼倒黴了,攤上個瘋婆子來誹謗,還有個大伯母在那一旁排擠。

這邊閒言碎語已漸停息,江寶林領了妻兒從小路趕來,捧了沉甸甸的紅包送給老爺子,記賬的先生感嘆,這回送的最多的是小兒子江寶林啊,江寶金眼睛一斜也不多說,鄭桃小眼睛瞅著張翠翠,上下打量像是要把人給拆了吃了。

江春華拍著心口,只嘆人心叵測,這大伯母心裡又有什麼么蛾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相處的有什麼不好,非要爭出個誰比誰有臉面來,非要看見人家過的窩囊心裡才舒服。

第七章

宴席結束,客人漸漸走了,老爺子讓幾個女兒兒子留了下來,張翠翠擔心家裡的豬沒人喂,可又不能讓老爺子不快,江春華見她為難,原本經歷了之前跟張氏那麼一鬧,她也不想在此多呆,大姑跟大伯母話雖不多提,可她們那眼神兒,簡直就像要剜死人。

因此向爺爺說了要回家忙著家務不能多留,老爺子倒是不多想,直誇還是養個閨女貼心孝順,便高高興興的放江春華去了,江寶金跟鄭桃眼裡透著不快,可轉眼面向老人時,滿臉堆上了笑。

秋月和夏雨也覺無聊,見著外面天黑只說姐姐一個人走不安全,三個人搭個伴,便也跟著江春華後腳出了門。

剛走出老爺子的院子,秋月憤恨的扯了路邊一根狗尾巴草,不高興道:“看見他們就噁心,還不是就圖爺爺的積蓄,一個比一個裝的孝順。”

江春華聞言皺眉,轉念一想這孩子說的也對,那大姑跟大伯母,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大伯看起來倒挺老實,小姑話不多,也不知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夏雨則言:“她們還有本事裝,咱爹憨呼呼的,咱娘……”

江春華轉頭問:“咱娘咋了?”

幾人走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夏雨答話,只聽得輕聲嘆氣。

不知怎的,江春華也無意識的嘆氣起來,越嘆越多,越嘆越長,嘆到後面竟流出眼淚來,好在夜裡黑,兩個妹妹看不見,江春華任由眼淚流了會兒,眼看著快要到家了,才抬起衣袖乎亂擦了,對著空氣強扯出一個笑臉。

有時候,想的太多,就會傷的太深,心無念則不痛,不憂不愁,憂愁卻不會散去,只能想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幾人回到院子剛進屋點了油燈,就聽到叩門聲,江春華找著刀切豬草,夏雨去開了門,門剛來開,一聲巨響伴隨著夏雨的尖叫在小小的灶房炸開。

秋月也嚇的驚叫一聲,江春華忙從後屋跑出來,只見油燈燈影晃晃下,張屠夫滿眼通紅,右手握著一把殺豬刀,那刀砍向她們平時吃飯的方木桌,入木三分。

江春華見此情形頓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以張氏那個性,必定是添油加醋回去向他男人說了今天被欺負的事,可那女人,本就是咎由自取,江春華心裡冷笑,但是三個姑娘怎麼敵的過一個壯碩的大男人?

張屠夫紅著一雙眼,口裡撥出的氣是濃濃的酒氣,喝了酒的男人最是惹不得,江春華小心翼翼道:“張叔,您這麼晚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說著,江春華在張屠夫對面把椅子拉開,道:“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