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逸看著她,點點頭。
玉沉煙乾笑:“呵呵,看來我的確非同凡響,天打雷劈都死不了……”呸呸,這話怎麼像在罵她自己呢……
趕緊改口:“我是說,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亂講!人家哪裡有提到“玉沉煙”積善行德了……
慌忙再道:“呃……嗯……啊!今天天氣不錯耶,我們四處逛逛促進呼吸系統良好迴圈啊……”
——好吧,誰捐她塊豆腐讓她一頭撞死得了,省得再杵在這裡丟人現眼……
低頭閉嘴。
她早該高舉“沉默是金”這一偉大旗幟百年不動搖……
蕭子逸看著她懊喪萬端的模樣,半晌,低低一笑。
那笑聲恍惚如早春時分積雪初融匯就的潺潺小溪,清澈透明得動人心絃。
玉沉煙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一時竟忘了片刻之前的尷尬,只呆呆地望著,望著。
蕭子逸輕咳一聲,道:“是,今日天氣不錯。沉煙姑娘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在下願暫充嚮導,帶姑娘一覽碧忽風光。”話語間仍是濃濃笑意。
玉沉煙回過神來,窘得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當下連忙順著蕭子逸的話:“啊,不錯不錯,正是要好好遊覽遊覽……對了,就先去‘宓陵劍冢’看看吧。”
蕭子逸臉色微變,沒說什麼,反手抽出背上所負之劍,屈指一彈,那劍騰空而起,懸於距地半丈高處。劍長近二尺,銀光閃爍,寒氣逼人。玉沉煙是生長在二十一世紀新中國五星紅旗下的90後,何曾與冷兵器這樣“親密接觸”,直瞧得羨慕不已:“好漂亮的劍!有名字麼?”
“空雙。”
凝視著停在半空的劍,玉沉煙突然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子逸,你打算御劍飛去宓陵麼?”
“不錯。”宓陵離這兒很遠啊。
“那個,你還記得吧,我失憶了……”
失憶了,自然就不懂如何御劍。
不懂御劍,那就只有……
蕭子逸呆了一呆,然後開始和玉沉煙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