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師尊,或許他可以幫你恢復記憶。”
不錯,蘇小意昨天在暈倒之前總算做了件建設性工作,那就是發表了她的失憶宣告。
這就是為什麼少年一早就來找她的原因。失憶是一種病,而病是耽擱不得的。
“哦……嗯,我跟掌門關係好麼——平時相處得怎麼樣?”
“還好。”
“我的師父是誰?掌門嗎?”
“不,你是鬱師尊的弟子。掌門師尊是鬱師尊的師兄。”
蘇小意心下稍寬。看來她在這個門派地位不低啊。
“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是不是正仙遊四方?”要不為什麼徒弟出事,不找師父卻找師伯?
少年不解地望了她一眼,隨即恍然,想了想,道:“你不記得了,鬱師尊此刻在懸圃。你受傷的事,他並不知道。”
“哦。”蘇小意點點頭表示瞭解。
“蕭子逸。”他的聲音淡淡地響在她的耳畔,依稀有三分惆悵。
蘇小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名字。”他瞅了蘇小意一眼,”果然是什麼都記不得了麼……那麼你自己叫什麼想必也是不曉得的了……”
蘇小意猛點頭,看向蕭子逸的雙眼飽含著期待。
他叫她看得有些彆扭,眼神避開了去,道:“玉沉煙。”
“玉……沉煙?哪個玉?”
“紫玉沉煙,知道麼?”彷彿漫不經心的語氣。
喔——玉;沉;煙。好名字啊,瞧瞧這名兒起的多麼富有詩情畫意,比“蘇小意”這麼個直白的名字不知高明多少倍,集想象力創造力與實踐能力為一體,堪稱女子姓名大觀園的一朵奇葩啊!還帶典故的……
新晉玉家女兀自竊喜陶醉,唇角眉梢皆是掩不住的滿意,沒留意蕭子逸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異與疑惑。
剛剛失憶的人,為何會知道“紫玉沉煙”這個故事呢?
天越發亮了。
四周漸漸熱鬧起來,不時有人從他們身旁經過,有的停下與蕭子逸閒叨兩句,有的僅是淡淡點頭即過,但奇怪的是,幾乎所有人都對玉沉煙視而不見。蘇小意猜是:
A他們都雙眼全盲
B她不知不覺施展了隱身術
C她長得很像空氣
D以上皆不是
……顯然D是正確答案。
於是她不得不正視一事實:這個玉沉煙的人緣恐怕不容樂觀。
忍了又忍,最後她還是問了出來:“那個,我是不是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要不然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蕭子逸瞭然一笑,望向她的目光有些安撫的意味:“不過是因為與你並無深交,而且大家都知道你素來性情冷淡,懶於應酬,他們怕自討沒趣罷了。你不必多心。”頓了一頓,他低聲道,“或許還因為你終是入了鬱師尊門下,他們有些憤憤不平罷。”
……這話聽著十分兇險,莫非這個玉沉煙為人孤僻又工於心計,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爬上高位,以至於人人咬牙側目麼……
也許是玉沉煙臉上鬱悶之意太過明顯,蕭子逸開言勸道 :“其實你不過向來獨來獨往慣了,這次也全是憑一己之力取得做鬱師尊弟子的資格,他們……不明就裡,才誤會了你。”停了停,輕聲道,“其實你人是極好的。”
喔喔,感動啊,蕭同學仗義執言……不過真的是這樣的麼?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原來的這個玉沉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實在有待商榷呢。
玉沉煙撇撇嘴,決定先關心另一個問題:“我是我師父的第幾個徒弟?”這關係到她的前途問題!
“鬱師尊只收了你一個。”輕飄飄的回答。
玉沉煙愣住了。
“那你為什麼叫我‘玉師妹’?”——沒錯,在房門外時蕭子逸就是這麼喚她的。
“因為還未投入正式師門前你我是同級入門弟子,而且你比我入門晚。”
“……怎麼師門要投兩次麼?還分正式與非正式?”
蕭子逸微笑,遙遙一指,道:“你看那些山。”
玉沉煙順指望去,但見重巒疊嶂,兼之四山晴翠,山腰以上皆是雲霧迷嵐,實在很有世外仙山的派頭。
“那是五希山脈,與你腳下的碧忽山同是碧忽一派屬地。五希山脈如眾星拱月般將碧忽團於中央,欲入碧忽門,需先在五希山脈中碧忽分屬的集訓區修行,待透過三年一次的碧忽新人考核,拜了師父,才算是正式入了碧忽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