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瑗端著的碗送到漠塵的嘴邊,似是要他喝的意思,但漠塵卻皺著眉避開了臉。
“啊~~果然是嫌棄我的廚藝,宮主你也太不識抬舉了,不知道我的廚藝在滄光殿可是數一數二的嗎?要不是這一次被你傳喚出來走的太匆忙,我那不離身的香料盒子可是每日必備的。”
不理會相瑗的大呼小叫,漠塵甚至還退後一步走到窗邊背對著。祁薰倒也不計較,示意相瑗先退下,自己端著碗走到他的身後,輕咳了一聲引起他的注意後又把碗端到他的面前。
“你……”甩袖轉過身不去理會這個女人偶爾的小固執復又開口,“你這是又不想說話了?”
“你不喝掉我便不想說了。”
“我不喝那種東西。”以前也是,在皇宮裡,很少會做這種湯,只有羿冰不知為何特別喜愛,結果愛女心切的父皇時不時便會叫御膳房準備,現在都有些膩煩了。
“你不喜歡喝還要我喝?”
祁薰的語氣帶著埋怨,惹得漠塵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你體內不是也有那種毒,喝了還是有益的吧。”
“沒事,我可將寒氣逼出體內。”
見勸說無效,祁薰又想到一種方法,“我答應相瑗教她做鴛鴦卷,你若把這湯喝了,我可以多做些給你吃。”
“……”轉過身訝異的看著祁薰,這讓他想起母后當年也是這樣勸誘自己吃掉那些不喜歡的食物,用的便是鴛鴦卷,這樣的巧合讓他的心裡流過一絲暖流卻仍舊板著臉別過頭,不承認自己已經投降,甚至還冷聲反問。
“你現在是在誘惑我嗎?”
“本來你不答應也可以的,我只是實在喝的太多了今日才不想喝的,反正送給客棧裡的其他人也沒有影響。”說著祁薰就要轉身離開,身後人連忙抓住她的手。
“不要隨便接觸陌生人。”
祁薰睜大眼睛仰頭望著有些緊張的漠塵,那眼裡分明的擔心讓她安慰。拍拍他的手再次將碗遞到漠塵的面前。
無奈的接過手,漠塵沉重的嘆口氣,今日栽在一碗豬肚湯上了嗎?皺眉一飲而盡,看著祁薰微笑的表情他竟覺得怪異的很。
“對了,我昨晚做了一件衣服給你,你等我去拿過來。”說著,祁薰快步走出房間。
屋裡再次恢復之前的安靜,漠塵重新推開窗,看著那忙碌的隊伍,目光收緊,今夜便是一次機會,不能錯過。短促的笛音快速消失在空氣中,漠塵的身後,出現一個人跪在那裡等待著指示。
漠塵並不急著說什麼,只站在那裡觀察鏢局裡的情況,見隊伍開始上路才對身後的人緩緩道,“瑞承,上官老丞相可是在這裡隱居?”
“回殿下,正是如此。自從先皇駕崩,他便告老還鄉,同其夫人一起在此。”
“恩,聽說這歸海鏢局曾找上官丞相做過靠山,我要你拿著這個去拜訪他老人家,順便把我的意思傳達過去。”
“殿下是說……”瑞承驚喜的抬起頭以為漠塵終於打算表露身份,卻在見到他手裡那塊玉牌之後眼裡露出失望之情,卻不敢輕易直言,只問道,“殿下,那是公主的玉牌?”
“沒錯,她無意中遺落正巧被我拾到,先不提這個,我要你拿著這玉牌以公主的使臣身份去……”
這邊漠塵在小聲交代他的打算,門外祁薰手拿衣服背靠著牆安靜的聽著,整個過程雖未說過任何有關暗殺的事情,卻在瑞承稱呼他為殿下的時候讓祁薰的眼裡蒙上了霧氣。
羿星……
何時我能自然的喚起你這原本的姓名。
察覺到門外有人,漠塵悄悄示意瑞承離開,一步一步走近門口,卻在開門的時候與祁薰撞個滿懷。
臉埋在漠塵的胸前,祁薰閉眼冷靜了一下才抬起頭,“走的太急了,沒想到你突然開門。”
“我見你這麼久沒過來所以想去找你。”
“啊,那是我剛才發現肩那裡還有幾針忘了縫,所以耽誤了時間。”
他不提她是否在門外聽到什麼,而她也沒有過多的疑問,兩人像達成默契般,對那段過往隻字不語。
見祁薰開啟衣服在他的身上比量,漠塵竟有種真的是夫婦的感覺,就想從此與其歸隱山林避開世俗那些煩擾的事情,手再次習慣性握上腰間的佩劍,漠塵理了理心緒,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情,也配不上那安逸的生活。
按下衣服將祁薰打量的目光收進眼底,低沉嗓音開口,“為何突然要為我做衣服?隨便在店裡便可買到。”抓起祁薰的手,發現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