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昨夜中秋佳節,我與家僕到夜市遊逛,回來後便有了,不知是與誰擦撞刮到的,老人家知道?”
空啟仔細的看著手裡的短笛,細微的嘆息聲從嘴中溢位,這或許是種命定,他又用驚訝的眼光看向祁薰,再低頭看著笛子,“姑娘昨晚可有遇到什麼事情?比如說殺人現場?”
“老頭你別亂說,我家小姐要是見到殺人現場照你的說法那豈不是活不成了。”雁璃連忙攔下空啟的話。
“……不瞞您說,昨晚雖然沒有什麼事情遇到,但是回家後卻做了一個夢,那個夢真實的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經歷過。”
“原來是這樣。”空啟又看著手裡的笛子沉思,留了活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是那個特別呢?“呵呵,老朽並不知此笛的原主,不過姑娘可先好生收好,日後若與那人有緣,必然會再見到。”
“你這老頭,說了等於白說,我家小姐不就是在找那個人呢。”雁璃撇嘴對於空啟給出的答案表示不滿。
另一邊,祁薰等人隔壁臨窗的房間裡又是另一番交流,斜倚窗欄低頭看著樓下對面賭坊門前的場景,祿姣拿著扇子掩嘴媚笑,“你們三個還真是一點欣賞水平都沒有,我這麼傑出的新作,怎麼一個個都一個表情,我說連颺,他們兩個那樣我就不說什麼了,你怎麼也一副要死的表情。”
被稱作連颺的男子夾起一塊雞腿送進口中眯眼微笑,“祿姣,我可是有稱讚你的新作,別冤枉我,只不過現在是午飯時間,我還真不想因為你那腐爛掉的屍體影響我的食慾。”
“哼,真是沒見識,我這焚髓香這麼美妙的味道,你竟然說倒胃口。男人還真是不解風情。”
“呵呵,你那解風情的男人可已經去見閻王了。”
“所以他才能把我這香的效果發揮的淋漓盡致啊,那白淨的臉可是難得儲存的那麼完整呢。”
走到窗邊坐下看著樓下那熱鬧的景象,連颺扯動唇角,“你可真是越來越樂在其中了,哎,漠塵,她這手法,和你昨天的比,效果可是更記憶猶新啊。”
擦拭手裡的劍,漠塵平靜的抬頭看一眼窗邊幸災樂禍的兩個人,又低下頭,“……結果都是一樣的。”
“吼,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啊,我說你是不是和霜澤一起行動久了,連個性都跟著他發展啊?”
“他是他,我是我。本來就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表現什麼。”漠塵繼續擦拭手裡的劍,這些年來,他不知道已經殺死過多少人,看著多少人家破人亡,又看著多少人因他們殺死的人而獲得解脫,悲與喜的感情早已沉澱在內心,他或許真的和在他身邊閉目養神的霜澤很像,只不過沒有人會想到冰冷如雪的霜澤要比他溫柔許多吧。
自己的心裡早已被仇恨掩蓋,忘記初衷了,自從跟著那個人成為風花雪月的月之後,該有的原則早已捨棄,或許最痛恨的是自己才對,走到今時今日都是自己的選擇……
第四章 遇雪
一入雪城,瞬息萬變……
“小姐,天越來越冷了,馬上就要進入封雪城的地區了,添些衣服吧。”雁璃將包裹裡的銀紋織錦披風給祁薰披上。
祁薰開啟車窗看了眼外面愈漸蕭索的植被,吐氣成煙的溫度竟有種背井離鄉的感覺,雖然人仍在赤璐國境內,但她也的確踏上了遠離都城的旅途,只是她不會想到這一離開再回都城竟是許久之後的歲月,事情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正在院中亭內把玩短笛的祁薰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爹爹,剛上完早朝嗎?怎麼不回屋休息?”見一身朝服的父親若有所思的走向她,祁薰的心裡起了疑惑。
“薰兒,過來坐,陪爹爹聊一聊。”祁海一臉疲憊的走進亭內。
聽話的走過去坐好,祁薰觀察一下父親的表情,“是今日都城的那個案子讓皇上也在意了嗎?”
“是啊,怎麼說死了那麼多朝中家庭的人,不被皇上重視才是個問題。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薰兒啊,你長這麼大從來沒出去走走吧?”
“……爹爹想說什麼?”
“唉,爹想讓你出城幾日可好?像琛兒一樣走走赤潞別的城鎮也算是一種遊歷。”
“為何突然……爹爹是怕我們被牽連嗎?如果真像傳言所說,爹您不是沒有參與調查一事?”
深深嘆一口氣,祁海看向院內的池塘,“只怕萬一啊,這或許是對朝中勢力的一種對抗也說不定,保不準誰就會被瞄上,琛兒已經回信報了平安,我們這些老人的命雖不值什麼價值,但是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