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就倒黴了,被堵在了後面,要等這邊掉到水裡的人都被救起來才能繼續前進。
也不知道太子是在哪個龍舟上,楚侯爺沒說過,喬柔也不問,萬一出事兒了,那誰知道太子的位置,誰就有最大的嫌疑。喬柔又不傻,不該問的事情,她是從來都不會費口舌的。
很快,前面的龍舟就分出了勝負。果然不負楚侯爺這段時間的努力,還真是拿了第一。
楚瑾高興的跳起來:“我爹!娘,我爹拿了第一!”不等喬柔說話,又轉頭看楚玥和楚瑜:“二姐姐三姐姐,看見了吧?我爹是第一名!他拿了頭名!不知道荷包裡有幾個銀瓜子。”
“到時候分我一個唄。”楚玥笑眯眯的藉口,誰家也不少這麼點兒銀子,就是有個好兆頭而已。又是掛在艾草下面的,又是龍舟賽的第一名,這銀瓜子的象徵意義不一樣。
楚瑾很是大方:“要是有很多個,我就分給二姐姐,但要只有兩三個,那我一個,阿陽哥哥一個,就剩下一個沒辦法分給你,要不然三姐姐就沒了,所以只能分給我娘了。”
喬柔嘴角抽了抽,多謝你了,還惦記著你娘。
那邊分出了勝負就沒什麼好看頭了,喬柔跟著激動一場,這會兒就有點兒胸悶喘不過氣兒,就忙扶著顧嬤嬤的手往後面椅子上坐去。倒是二*遮蔽的關鍵字*和三*遮蔽的關鍵字*,還有老太太,照舊在前面聊天說話,女人家嘛,能說的無非就是那麼幾樣。
老太太瞧著這龍舟上的兒郎都是健壯的,就難免讚了幾句。正巧三*遮蔽的關鍵字*家有個侄女兒沒成親,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在老家是沒挑到什麼合適的,三*遮蔽的關鍵字*這會兒就有點兒動心思了。侄女兒嫁在了京城裡,日後自己也能多走動走動啊。
二*遮蔽的關鍵字*那邊也是,孃家侄子侄女,也有沒婚配的。
喬柔對這些就不太關心了,畢竟打算的再好,你得看人家自己爹孃舍不捨是不是?這麼遠,回個孃家都不方便,就算是受委屈了,爹孃也不好出頭,這婚事雖然明面上是看著好了,但婚姻嘛,還得夫妻倆自己品才能品出滋味來。
沒多久喬柔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還挺沉,一聽就知道不是楚陽幾個『毛』孩子了,大約是楚侯爺和二老爺回來了。一抬頭,果然是,兩個人也還沒換衣服,就在外面披了個大褂。
喬柔正好對上楚侯爺眼神,就笑道:“恭喜咱們的龍舟狀元回來了!”
楚瑾已經撲過去了:“爹,爹你太棒了,我看見你是第一名了,娘也看見了,爹你那荷包呢?”
楚侯爺將手裡荷包遞給楚瑾,正要開口,楚陽幾個小子就回來了,也圍著楚侯爺問東問西的。楚侯爺只能對喬柔笑一下,就轉頭應付這些小孩子們了。
最後那荷包裡的銀瓜子,正好一個小孩子分一個,沒喬柔的份兒。
楚侯爺只能將艾草遞給自家媳『婦』兒:“回頭往香囊裡多放一點兒,也是辟邪了。”這艾草是足夠多的,一個人一個香囊都夠分的。
喬柔讓顧嬤嬤接著了,又低聲笑到:“侯爺英姿勃發,十分英勇,我瞧著今兒這頭名,很是實至名歸。”
楚侯爺十分矜持:“過獎過獎!”
到底是在外面,夫妻倆也不好耍花腔。正好藉著老太太的話——得了頭名午飯就在外面酒樓用,後面商行舉辦的那些比賽,也就不用看了,一家子就收拾妥當,準備退場了。
周圍有想留下看的人家,正好就借用了他們的綵棚。
楚侯爺上了馬車才提起太子的行蹤:“這會兒估計是已經回宮了,太子說是參加龍舟賽,不過船上太危險,皇上不許,臨到頭就換了清場船隊,那上面不是有負責督查的嗎?大約就是哪個就是太子了。”
參加龍舟賽嘛,只要是參與到這個過程裡的,那就算是參與了,至於做了什麼,還真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尤其是在當今皇上只剩下這一個兒子的時候。
他們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孕『婦』肚子又大,所以在酒樓用過了午飯,就又趕緊回家去了。楚侯爺因著還有事兒,只將喬柔他們送到府門口,就又轉身走人了。
喬柔會到院子,先讓人將楚瑾帶回去睡覺,她自己正在洗臉梳妝,就見外面來了個面『色』發白行『色』慌張的小丫鬟,被盼春攔著,但沒說幾句話,盼春那臉『色』就也跟著變了。
“出事兒了?”喬柔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有點兒不太對了,放下手裡的布巾,皺眉問道:“那丫鬟哪個院子裡的?瞧著有些面熟。”